一场荒诞的笄礼以姜若瑶的昏迷结束。
命人将她送回房,季淑然和姜元柏便开始送各位宾客,久未吭声的萧蘅收起折扇,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同乔浣皖开口。
萧蘅戏也看过了,忙也帮过了,该回公主府了吧?我的殿下?
萧蘅我送你?
乔浣皖那便劳烦肃国公了。
乔浣皖与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起身离开,原本在同其他宾客道别的季淑然和姜元柏见状,立刻朝着他们的背影同时行礼。
“恭送长公主殿下。”
薛芳菲长公主殿下。
离开姜府的路上,乔浣皖迎面遇上了原本应该也回了房却等候在此的薛芳菲,主动出声叫住了她,她顺势望去,就见薛芳菲和桐儿,以及她表兄姜景睿站在不远处等候。
乔浣皖等我一下。
她向萧蘅投过去一个眼神,便径直走过去,萧蘅倒也听话,摇开折扇在原地等候。
乔浣皖阿梨可是找我有事?
站到薛芳菲面前的乔浣皖亲昵的唤她,面上笑容惹得一旁的姜景睿吞了吞口水。薛芳菲则抬起手,又郑重其事朝她行了一礼。
薛芳菲今日之事,多谢长公主殿下。
乔浣皖不必同我客气。
乔浣皖既然是朋友,今后阿梨可以随时来长公主府寻我,我随时恭候。
虽然萧蘅一向都纵着她,但也不想让他久等的乔浣皖留下一句话,便又朝他走去。
道过谢没再多言的薛芳菲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才想起什么,好奇看向人走远了还没回过神的姜景睿。
薛芳菲我找长公主感谢今日的赠礼,你非要跟着跑过来做什么?
姜景睿关心你不行吗?
姜景睿而且这种能够近距离见长公主的机会可不多啊。
后面那句,姜景睿说的声音极小。
所以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长公主府的马车就候在姜府门外,萧蘅扶着乔浣皖上了马车,自己也俯身坐进去,对此举,乔浣皖倒也任由,出声吩咐车夫。
乔浣皖走吧。
马车缓缓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行驶。
萧蘅坐在她的身侧,单手托腮盯着她。
他目光炽热,却又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终是乔浣皖先开了口。
乔浣皖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萧蘅我见方才那个姜家的小子始终盯着你,便想看看,我们阿元到底是有何种魅力,为何会引得这全京城的男子的爱慕。
乔浣皖那你可看出什么了?
萧蘅没有。
摇摇头的萧蘅牵起她的手轻吻一下。
低沉声线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力。
萧蘅因为我也同那些人一样恋慕着你。
萧蘅所以我看阿元,自是哪哪都好。
乔浣皖油嘴滑舌。
乔浣皖你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些哄姑娘的手段。
乔浣皖悄无声息将自己的手抽回。
可惜刚有所动作就被萧蘅拉了回来。
萧蘅还不是跟你学的。
萧蘅我今晚没什么重要的事,阿元可愿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
将她双手放在自己下巴的位置上,眨着一双乌黑清澈宛若星河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乔浣皖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挣脱他牵着的手,轻捏起他的下颚让他面向自己。
乔浣皖那我就勉为其难,收留肃国公。
说话间,马车很快抵达了公主府。
掀开马车幕帘的萧蘅走下车,随之俯身而出的乔浣皖未等迈下轿子,便被萧蘅整个拦腰抱起,大步迈进府内。长公主府的侍从婢女都是极有眼色的,从来不敢乱嚼舌根,经常看见这样的画面,也从来都当做没看见,这也就使得萧蘅这家伙愈发不知避讳。
两个人一同用过晚膳,乔浣皖便遣散了房外的所有人,只留下青竹。她沐浴好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萧蘅单手支额躺在床上等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乔浣皖却故作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铜镜边落座开始梳头发。
萧蘅……
萧蘅面上笑意顿时消失倒在床上。
透过铜镜恰好能够看见他一举一动的乔浣皖实在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故意询问他。
乔浣皖怎么了?
因为她这一声轻笑意识到她是故意为之的萧蘅忽然大步迈下床榻,抱着她直接放到摆放铜镜的梨花红木桌上,对着唇瓣不由分说吻了上去,骨节分明的手掌扯下她身上的里衣,将她白皙曼妙的身姿映在铜镜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