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虽然我是他小舅子,但我什么都不知道。”被擒住的寂寞公子想要继续装傻,奈何身前之人根本不买账,擒着他的文纪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带锯齿的夹子,用力捏了捏。
文纪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咱们今儿个不是来试新家伙的吗?
他边说边顺着寂寞公子的身下而去。
吓得对方腿一软瞬间跪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啊?”
文纪问得好。
文纪这啊,是让你变成宦官的东西。
文纪不过对真正的宦官是手起刀落,对你嘛,我可能得花点功夫。
面庞白净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文纪脸上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吓得寂寞公子冷汗直冒。
“你们想干嘛?”
萧蘅喝花酒,学娘子家取花名,寂寞公子,日后倒真是六根清净,七魂寂寞了。
萧蘅的语气仍旧是不紧不慢的。
尾音却故意上扬,好听撩人的要命。
被带来看戏的乔浣皖忍不住轻笑,拿过萧蘅手中的酒杯饮下,她的笑声清脆,如娟娟水流般悦耳,可此刻的寂寞公子却来不及欣赏,他捂着下半身,颤抖着终于松了口。
“我说,我说。”
“我来的头一年,姐夫不让我碰钱,后来他觉得我老实,就带着我做一些搬金运银的事,拿了钱之后,就会送到戏楼里去。”
萧蘅送给谁?
“不知道。”
文纪嗯?
文纪顿时将那夹子又离他近了几分。
“我,我真不知道,这些都是孔家的要害,说了孔家就废了,他不会告诉我的。”
萧蘅拿张纸给他。
萧蘅把你去西楼的日子,一个个的写下来,若写错了……
文纪让你断子绝孙。
立刻接过萧蘅所言的文纪又威胁。
寂寞公子自然是不敢不从。
陆玑提着领子将他带下去审问去戏楼的时间,原本也想紧跟着离开的文纪才刚迈步出去,就被乔浣皖叫住,她将视线落到那样“刑具”之上,把玩着酒杯一脸饶有兴趣。
乔浣皖文纪,等等。
乔浣皖你这玩意儿倒是挺有趣的。
乔浣皖改天有时间,你把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准备一些送到我府上。
文纪殿下要这些干嘛?
文纪要审什么人我可以代劳。
有些错愕的文纪拍了拍胸脯。
可很快,他就后悔说过这话了。
乔浣皖我不审人,就是留在府中备用,要是哪天你们主君惹我不高兴了,或是背着我自己跑来花楼喝酒看姑娘了,就拿来对付他。
乔浣皖唇角微翘,说的一本正经。
文纪一听,霎时安静下来。
文纪……
这完了,他代劳不了。
只能让他家主君自求多福了。
萧蘅对于她的这句威胁不以为意,甚至为乔浣皖不让他看其他姑娘吃醋很是高兴。
大手一抬,将她搂进怀里。
萧蘅这么对我,阿元你舍得吗?
乔浣皖我有什么舍不得。
眼见着两个人打情骂俏起来,很有眼力的文纪退出厢房,顺带关上门,被隔绝其中的知颜原本也想离开,谁曾想却被叫住了。
萧蘅知颜,你等等。
她只好又俯身坐回去,只见萧蘅面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拿出一袋钱放到她的面前。
萧蘅辛苦了。
“我不图钱。”
看都没看那笔钱的知颜摇摇头。
萧蘅你拿着钱对你自己也方便。
萧蘅况且,这是你应得的。
“肃国公的恩,我还没有报完。”
“当初若不是虞姐姐救我,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做你的眼线不图这些,只希望有一天,能找到萧将军和虞姐姐真正的死因。”
萧蘅我爹战死沙场,我娘因病而亡,八年前早已盖棺定论。
萧蘅还有什么可查的?
“别人信,你也信吗?”
萧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不信,你会这般无情。”
留下一句话,知颜便转身离开了。
始终听着他们对话的乔浣皖知晓,知颜口中的虞姐姐是萧蘅的母亲,对当年的事,萧蘅始终不相信,心里深深扎着一根刺。
笑意微敛的她握上萧蘅的手。
这种时刻,陪伴比安慰来的更有用。
乔浣皖阿蘅,我今日不回公主府了,去你府上陪你可好?
萧蘅……
心中一软的萧蘅紧紧抱住了她。
良久,才轻吐出几个字。
萧蘅阿元,还好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