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殿下,这几日您都不回府了吗?
乔浣皖既然选择在萧蘅府上暂住,那身边没人照顾自是不行的,肃国公府的侍女萧蘅怕她不习惯,便让文纪将青竹接了过来。
此刻,青竹正陪她在街上闲逛。
为不过于引人注意,她以薄纱遮面,可却还是引得许多路人频频回头,视线流连。
乔浣皖嗯,暂时不回去了。
乔浣皖萧蘅每次提及萧将军和萧夫人总要难过许久,我还是留下陪他。
乔浣皖晚些时候你回一趟府,让巧兰告诉宫里的人,说我又外出玩了,让皇兄这几日都不必命人来府中接我。
青竹是。
青竹殿下,那不是姜二娘子吗?
青竹微微颔首,抬起头的瞬间眼神不经意一瞥,就看见了薛芳菲,出声提醒,乔浣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薛芳菲和桐儿,以及姜景睿先后走进了一家医馆。
青竹殿下您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姜二娘子和李家的二公子李廉打了赌,若是岁试输了,便要回贞女堂,若是李廉输了,他便自愿出家为僧。
乔浣皖他们还打了这样的赌?
乔浣皖有意思。
乔浣皖既然如此,岁试在即,他们去医馆是做什么?
笑着称赞的乔浣皖心中好奇紧随其后,刚走进去,就听见大夫和薛芳菲的对话声。
“娘子的手腕上有旧伤。”
“旧伤调理的不好,如今又添新伤,倒是有些麻烦,不过不必太担心,这几日每日针灸,同时辅以我开的药,注意休息,切勿劳作,假以时日,弹琴骑马皆是无碍。”
薛芳菲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如初?
“至少要一个月吧。”
薛芳菲不能再快些吗?
“这是治病,不是儿戏。”
“需要循序渐进哪。”
薛芳菲多谢大夫,劳烦您去开药吧。
“好。”
大夫前去开药的同时,姜景睿瞥了眼薛芳菲微微泛着红的手腕,似是担心的询问。
姜景睿你这手腕怎么会有旧伤呢?
薛芳菲在贞女堂日夜劳作受些伤怎么了?
姜景睿我的意思是说,你明知道自己手腕有伤,你和李家兄弟打什么赌啊?
乔浣皖姜公子的意思是阿梨一定会输了?
这时候,乔浣皖适时的迈进门。
一看见她,三个人立刻俯身行礼。
“长公主殿下。”
乔浣皖阿梨同我不必这般多礼。
乔浣皖你手腕受伤了?
乔浣皖走上前扶起薛芳菲牵过她的手。
任由她牵的薛芳菲如实点了点头。
薛芳菲是。
乔浣皖我认识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应该能治你的伤,你若是想要参加岁试,等我命人寻你,就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到肃国公府找我。
薛芳菲好。
薛芳菲也不问她说的人是谁,也不问为何是要去肃国公府,就这样点头应了下来。
丝毫不怀疑。
确定薛芳菲来到医馆的目的,乔浣皖便匆匆离开,准备回肃国公府,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桐儿有些担心的上前两步轻声询问。
桐儿姐姐,这位长公主殿下可信吗?
薛芳菲可信。
薛芳菲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不拆穿我的身份,还屡屡帮我,但我在她的身上没有察觉到任何的恶意,我想……她大概和梨儿一样只是个善良的女子吧。
点点头的薛芳菲抿唇笑了笑。
两个人说完,想看一下大夫的药抓好了没,谁曾想却看到一脸痴傻模样的萧景睿。
他完全沉浸在方才乔浣皖的那一句“萧公子”,直至她远远离开,都没能回过神。
肃国公府。
乔浣皖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萧蘅办完工回来,看见她,他快步上前牵过她的手。
萧蘅今日又去哪儿逛了?
跟在身后的青竹看着他牵着乔浣皖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心中暗暗疑惑了一番。
这肃国公哪里像是心情不好?
乔浣皖就在街上随便逛了逛。
乔浣皖正巧你们回来,你让文纪去帮我办件事。
萧蘅何事?
乔浣皖去找一趟九月。
乔浣皖阿梨的手受伤了,过几日便要参加岁试,我想帮她。
两个人停住脚步相互对视,就在萧蘅好奇盯着她想知道她到底为何这般帮薛芳菲的时候,还是败下阵来,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萧蘅文纪,你去办吧。
文纪是。
领了命的文纪转身离去。
而后萧蘅刚想牵着她迈进门,想到什么的乔浣皖就又顿住脚步,看向跟在身后的陆玑,自袖口中摸出一袋银子塞到他的怀里。
乔浣皖我听说阿梨和李廉打赌的事传遍整个京城,还有人设了赌局,陆玑你去帮我也押一手,我要押阿梨胜。
陆玑是。
接过钱袋的陆玑也快步离开。
眼看着身边的两个人都被她打发去办事,萧蘅忽然又笑了,唇角弧度仍旧宠溺。
萧蘅你用我的人,倒是用的愈发得心应手了。
乔浣皖不行吗?
乔浣皖你跟我,还分什么你我。
傲娇瞥他一眼的乔浣皖转身迈进门。
因为这话,萧蘅唇角的弧度更甚。
萧蘅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