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否属实,范先生心里清楚。文人立世,德重于才,这首诗的前四句文采斐然,自有过人之处。又何必以他人之作,邀取声名呢?”
庄墨韩说自己并无恶意,他只是不希望范闲这么有文采的人就此没落。
“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家师并不姓杜”
“那就没事了” 知道不是杜甫,范闲松了口气,他也同样有了底气。
但李云睿可没想就此放过范闲:“庄先生素有尊师重道之名,想来不会以老师之名胡乱攀扯,但人心难测,眼看后学晚生声名鹊起,胡乱编造,毁人前程,也未可知啊”
“长公主,你这是怀疑老夫盗师之名,构陷范闲?”庄墨韩拧紧眉头幽怨的看着李云睿。
李云睿轻笑出声:“我庆国与北齐不同,诸事首重律法,先生若要指人以罪,空口白话,却不足以为凭”
“长公主说的有道理”
话必庄墨韩掏出自己带来的卷轴,直接打开高举过头顶,而卷轴之上写着的正是范闲的诗。
李承昭的视线在庄墨韩与李云睿的身上来回打转,随即轻勾起嘴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诸位请看,这是当年家师亲手所写,不知算不算的上是凭据?”
就在喝茶功夫庄墨韩的卷轴呈到了庆帝的面前,后者眉头紧锁看了几眼后,便推到一旁。
“其实,不用这份手书,也能看出端倪,这首诗的后四句苍凉潦倒,若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够写出这样的意境呢!可范先生,你年少风光,怎么也有如此悲凉的心境呢? 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呀!”
范闲倒是一脸的轻松,李承昭看着他如此的胜券在握,她也犯不上为他担心和解围了。
“陛下!” 郭保坤非要来掺合一脚。
“范闲欺世盗名,无耻之尤,真是将我朝文人的脸都丢尽了,恳请陛下...…” 郭保坤一心栽赃范闲,倒是完全没注意你黑下脸。
李承昭属实看见他就心烦:“郭公子,你如此坚信范闲欺世盗名,难不成是因为那日诗会范闲赢了你,你心生嫉恨?”
范闲也接着你的话茬往下说:“郭少,怎么我丢尽了庆国的颜面,你却如此欢喜雀跃 “胡...胡说!我这是不耻与你为伍!”
“庄先生要在殿上辨真相,郭少是何时得知的?”这话让郭保坤不由得心里一慌,而李承昭也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自...自然是刚刚得知”
“那为何我今日一到祈年殿,郭少就言之凿凿说要看我身败名裂,莫非是你能掐会算,亦或是你与庄先生暗通款曲?”范闲这一席话让郭保坤的脸顿时苍白,就连李云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你,你...你!暗通款曲是这么用的吗?”
李承昭的视线瞥向郭攸之,冲他挑了挑眼尾,后者咽了咽口水:“这时候还纠结什么用词!”
郭保坤畏惧郭攸之一事,你早就知晓不然你也不会看向郭攸之。
“陛下,犬子与范闲素来不睦,二人争执倒也无碍大局!如今关键在范闲这首诗里,既是抄袭他人诗句...... 此事理当重罚,否则难以平息天下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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