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尚书大人厉害,一句话说在痛处!”范闲的语气里带着讥讽。
“秉公直言罢了”
你半眯着眼睛盯着郭攸之,看样子早就与李云睿串通一气了吧:“范闲,可是诬陷?”
“诬陷? 庄先生说的倒也不是诬陷,这诗确实是我抄的”
你的面色一僵,难不成往日欣赏范闲的才气,现如今都是假的?
李云睿也甚是诧异,还真的弄巧成拙了?
“庄先生,我可没说这诗是抄的你老师的” 范闲有了醉意,从座椅上站起。
“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所做,跟你老师没半点关系!”
李承昭听着范闲的话后,更加对范闲感兴趣了。
“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啊...…”
“诗圣?何朝何代的人物啊?既然是诗圣,可曾青史留名?”
“史书里没有他,因为他属于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世界”
“莫非,是传说中的仙界?”庄墨韩语气戏谑,以为范闲说了醉话。
相反范闲仰头将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随手一抛,大声笑了出来:“笑吧!尽管笑!跟你们这儿比起来,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庄先生,你老师作诗多吗?”
“家师一生,著诗良多”
“那不为人知的也多吗?”
“史海钩沉,少为人知的仅刚才展示的那一首”
“那就好办了...…”
范闲走路摇摇晃晃,脸蛋通红真是喝醉了一般:“谁说我梦里只背了一首诗?”
范闲弯下身子拿起幸其物桌上的酒壶,再次一饮而尽,酒顺着他脖颈倾泻而下,弄湿了衣襟。
“纸来!墨来!”
庆帝愈发期待范闲能干出什么事情来,立即挥了挥手准备好了范闲所用的东西。
“范公子若是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你抄录”
范闲带着醉意,面色红润,站不住脚。
“ 您一个人可抄不过来”范闲轻笑的摆摆手。
此话一出庆帝的目光投向李承昭,思虑片刻后缓缓开口:“昭仁,你也帮着抄录吧”
“是” 李承昭从座位上起身走下台阶,经过范闲身边之时,与他深深的对视了一眼。
鼓声响起,范闲也趁着醉意开始了自己的背诗,将自己脑海里的所有诗都背了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第一句诗一出李承昭的手一顿,随即勾起了嘴角,她就知道能写出红楼之人怎可能是平凡人。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举杯邀明月
葡萄美酒夜光杯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李承昭的手一刻也未曾停下,抄录的速度极快,就连侯公公也是望尘莫及。
京都第一才女名不虚传,看来小时就李承昭专心上学堂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