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耀文“你可以在静庭里随便走,花园、书房、酒窖……”
刘耀文“想去哪都行。”
刘耀文避开她的问题,
刘耀文“但别离开这里,至少现在别。”
林清野“为什么?”
她追问,
林清野“是怕我跑了,你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刘耀文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前倾,晨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片浅影:
刘耀文“阿野,留在我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林清野“所以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替我决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刘耀文喉结滚了滚,没接话。
早餐在沉默里结束。
林清野起身想去花园,经过他身边时,被他轻轻攥住了手腕——避开了那道伤口,力道很轻,像怕碰碎什么。
刘耀文“阿野,我......”
林清野没有理会他,径直甩开他的手,迈步向前走去。那动作干脆而决绝,仿佛要将某种无形的牵绊彻底抛在身后。
刘耀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目光追随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最后一丝她的气息。
喉间溢出的叹息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禁锢她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何尝不是在禁锢他自己?
可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刘耀文“别离开我......”
他对着空荡的房间低声呢喃,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恳求。
门锁扣合的轻响还在空气里荡着余音,刘耀文忽然起身,几步走到窗边。
窗帘没拉严,一道缝隙里刚好能看见她走出楼栋的身影,步子不算快,却没带半分犹豫。
他盯着那抹身影拐过街角,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猛地攥紧了拳。
-
车胎在盘山公路上划出急促的摩擦声,刘耀文甚至没心思去管仪表盘上疯狂跳动的转速表。
挡风玻璃外,雅山的轮廓越来越近,云雾缠绕着青灰色的山脊,像极了她失踪前那晚,他在她眼底看到的迷茫。
刘耀文“确定是雅山北麓?”
他对着蓝牙耳机吼,声音里的沙哑混着喘息,
刘耀文“我二十分钟内到,让那边的人把监控调出来,一帧一帧地看!”
挂了电话,他腾出一只手胡乱抹了把脸,掌心触到一片滚烫——是急出来的汗,还是没压下去的泪,他已经分不清了。
这是他这半个月里第三次有她的消息。
刘耀文盯着前方被泥浆撕开的山路裂口,瞳孔骤然收缩——刚才电台里的紧急播报还在耳边炸响:雅山突发泥石流,北麓路段已全线封锁。
刘耀文“让开!”
他对着拦路的警示牌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一棵歪倒的松树险险掠过,后视镜里,那片警示牌瞬间被涌来的黄泥吞没。
雨砸在车顶,噼里啪啦像要把整辆车砸穿。
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疯狂摇摆,却怎么也赶不走越来越浓的泥浆痕迹。
他看见前方有石块从山坡上滚下来,带着骇人的轰鸣声,砸在路面上崩成碎块。
手机在中控台上震动,是救援队的电话,他直接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