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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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离开后没有回到自己房间的范闲,而是隔着那扇门,看着未熄灭的蜡烛,半倚在门口哀叹。
范闲我今个晚上去见了庄墨韩
那屋子里久久没有回声,范闲看着纸窗上映出的人影,他知道他就在那里。
范闲我知道你在屋里,你此刻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但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你这,跟你吐露一下心里话
范闲也许这世间,我只有你了
范闲珞言?
范闲你知道吗,我今天去找庄墨韩,他在一首一首为我当时在祈年殿上所吟的诗做注释
范闲他说他好多都不明白其意,还说我是这世间的人才,他另为叹服
范闲你说,我当时那么做,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欺人太甚?
范闲明明,明明那些事都是我借来的,却来此戏弄这位文坛大家......
范闲若是没有那些诗,我又何以比得上庄大家的文才诗词你呢?
范闲几句下来,他总觉得是自己欺瞒了庄墨韩,顶着别人的诗来博得别人的好感,他看着那老人认真注释诗词的模样,内心真的是难过至极。
说着说着,那声音便哽咽了,他堂堂男儿,眼眶中竟有泪珠在打转儿。
范闲巴拉巴拉的说着,从庄墨韩提及到肖恩,将他心底的见闻,委屈,感伤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理他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珞言拉开门,蹲了下来,为范闲摸去脸上的泪。
范闲我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
范闲我...是不是就像个傻子,跑来跟你说这些
李珞言不会......
李珞言我想,你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李珞言你做的很好了......总会有些人先提出来,再看看你娘,当年她帮助了多少人,制作了多少东西,让这个人间充满了多少美好......
范闲可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偷
李珞言天下有才,尽归文学,你又何必在意是谁说的呢?
看范闲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珞言咬了咬牙,拽住面前人的衣领吻了上去。这时范闲也冷静了下来,将吻他的人抱起,走进房内锁死了门。
李珞言范闲!
范闲嘘......大家都睡了
范闲我们也睡吧
他轻巧的送出一道掌风,悄无声息的息了那盏油灯。
李珞言你你想做什么?!
范闲别担心,我就躺在你身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李珞言......
范闲真的,你看我连衣服都没脱
李珞言......
范闲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随即范闲挑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一手揽着珞言,一手放置他腰间。
李珞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直至对方的手不老实。
李珞言范闲!你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范闲别动!你再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反悔......
李珞言咬了咬牙,闭眼不再理会,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天知道夏天的衣物薄之甚薄,相贴的肌肤清楚地感受着他温度。
今天是南庆使团回国的日子,沈重手下迫不及待想顶替沈重,逼他从卫所离开,没想到沈重早就召集了一批杀手,要截杀南庆使团。
马车缓缓驶出北齐的大门,范闲翘着嘴角和王启年在前面赶车,李珞言和言冰云坐在里面。
而郭保坤站在远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倍感落寞,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原来是海棠朵朵在树林等范闲,还带来满满一车的东西,范闲赶忙过来和她告别,海棠朵朵就把庄墨韩的死讯告诉他。
海棠朵朵转达了庄墨韩临终遗愿,把他一生的藏书都送给范闲,还亲手编写的书籍目录。
范闲知道庄墨韩把文坛的传承交给了他,他想起庄墨韩的嘱托,心里很不是滋味范闲冲着那一车书深深施了一礼,海棠朵朵还告诉范闲,司理理躲在一边目送他,范闲找了一圈却没看到人。
而另一半,马车内,李珞言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来北齐了。
这时他感觉有人在看,抬头,发现言冰云正盯着他看。
李珞言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言冰云李珞言,没想到少将军也会来陪范闲胡闹
李珞言救你也算胡闹?
李珞言你这古板的性子得改改了
言冰云哼
李珞言不去和某个姑娘告个别啥的?
言冰云你别乱说!
李珞言我都没说是谁,你急什么?
这时马车外好像有了响动。
李珞言小言公子,有人来找你了
言冰云哼
范闲言冰云
范闲的声音传进来,车帘被掀开。
言冰云什么事?
范闲有个姑娘找你
言冰云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