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大喝一声,旋即一个侧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刀刃。神秘人再次挥刀斩来,我右滚翻惊险的躲过。
“阿曼达,你给我起来!我们遇到袭击了!”我一边大喊,同时伸手擒住了神秘人拿刀的右手腕。我这才看清楚,所谓刀,实则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这个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用剑?匪夷所思啊!
阿曼达一个坐起,昏昏沉沉地说道:“什么膝击?”
“你格斗小说看多了吧?”我声嘶力竭的回答,和神秘人缠斗在一起,这人拳法不错,剑被我卸掉了依然能和我打得你来我往,不分高下。我先是直、摆、勾三拳打去,见被轻松躲过,顺势抛拳攻击。神秘人用灵活的身法再次躲过我的攻击,但他没想到,在抛拳之后还接着一记阿曼达所说的膝击,还是飞膝神秘人硬生生地倒在地上,捂着腹部尖叫着。
我掀开他的面罩一看,不认识啊。
“你是……”话音未落,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急忙拉起阿曼达。“快跑!到楼下去!”
我来到窗前,往下看去——一架木梯被架在窗外的墙上,十几个蒙面人手脚并用地快速上爬。
我皱了皱眉,双拳难敌四手,阿曼达那个家伙两拳就倒了,而我也寡不敌众。想到这里,我放弃了替阿曼达打掩护的想法,转身肘击击败第一个送死的家伙,一脚把第二个踹到墙上,接着转身就跑。
“你让开,我给他们扔一瓶缓慢药水!”阿曼达对着我喊。
“想送死吗?以后找我帮忙吧,我很擅长这个。”我不禁道,“还是快跑吧。”
二人下到一楼,斜刘海服务员一见十几个黑影从楼梯口鱼贯而入,吓得浑身哆嗦:“救命,孤魂野鬼们来了!我都提醒过你们了!”一把剑刺去,他的话被迫结束。
看到了吧,迷信,是会害死人的。
我走上前,眼角瞥见服务员口吐鲜血,倒在一堆棕色纸箱上,挑染成紫色的刘海杂乱不堪,被血染成了深黑。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凉风划过了我的肩膀,衣服布料被刺破,随即痛感袭来。
“哪有你这么阴人的。”我前回踢将攻击我的那人制服,又狠狠的踩上了几脚。
“外面也有他们的人!!!啊啊啊啊!”阿曼达十分有喜剧性的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去花园,那里有一节楼梯到楼上。”我指向花园的方向。
两人飞奔向了花园。五彩缤纷的花朵在阴雨天的渲染下,变得暗淡无光,滴滴雨珠挂在上面,往下滴落,像是哭泣的泪珠一般。有人从旁边跑过,衣角的刮蹭令花朵止不住的哭泣,哭得诡异而凄凉。花神阿多尼斯通过花朵向闯入者警示: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花丛之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发出淡紫色的幽光。
“等等,这是?”我快步过去。阿曼达焦急地喊住我:“别管什么有的没的了,快跑吧!”
“告诉你,现在过去是两全其美。”我一边拨开草丛,忍受倒刺划过皮肤的刺痛再向前穿行,同时大声回复,“第一个好处是,我们能尽快死掉,而不是逃到二楼再死掉;第二个则是,我们能死掉。”
“放心吧,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我不禁补充道,估计阿曼达此时已经无语了。
穿行一段距离后,我这才看清吸引了目光的那个东西:那是一块石碑。石碑之上,镌刻着复杂多样的花纹,那些花纹绝对是你在醉酒后再吸上好一会儿禁品感到头晕目眩时才会雕刻出来的。还有一些令人费解的文字,并不像是我认识的任何一门语言。所有花纹和文字都在闪着淡紫色的光芒,如同紫罗兰的颜色,又好似紫水晶。
“阿曼达,你过来吧,让我们和这个石碑同生死共患难。”我忍不住开了一个黑色幽默玩笑。有时就连我自己也感到惊讶,我怎么能在危急之时依然保持冷静却不怎么清醒的头脑?比如说现在。
“说不定这玩意能帮我们离开这座破旅馆。”见阿曼达提着湿了的裤脚跑了过来,我急忙对她说。
“你说我格斗小说看多了,我都想说你,魔幻小说看多了。”阿曼达一字一顿,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
“管它呢,试试再说。”我把手放到石碑上——刚想再开口,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