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话不了而终,今日早上两人的氛围都有些怪怪的。
范思辙“不儿,你俩怎么的,哑巴啦?一句话也不说...”
这氛围实在太不自在了,范思辙到底还是忍不住出了声,奈何两个人谁也没搭理他。
这一早上大家都在忙。因为庆帝邀请范闲和陈洄共赴赏菊大会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商人们都争着抢着要买库债,陈洄帮着记名字和钱数。
陈洄“这也忙完了,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陛下这旨意一下,他们俩也没办法在苍山多待,今日就得启程回去。
范闲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两人到底还是没有一番正常的对话。
范思辙“你俩到底怎么着啊,吵架啦?”
说了范思辙也不会懂,但有人能倾诉总归是好的。
范闲“也不算吧。”
范闲心想,这还不如吵架呢。冷战什么的最难受了。
范思辙“那你赶紧去哄哄啊,以后不过日子啦?”
这句话算是戳到范闲的痛处了,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范思辙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过什么日子过日子!没名没分的拿什么过日子!
哄什么哄...他还等着陈洄来哄他呢,昨天那话说的好听吗!多伤人心啊...
范闲“得得得,忙你的吧,说了你也不懂。”
范闲摆了摆手,也打算回房间收拾东西了。大堂里只留下范思辙一个人,想不通这俩人到底犯什么毛病...
...
马车上。
陈洄难得和范闲分开坐一次。这刚下了苍山,他们就被禁卫给拦下来了。
宫典“陛下旨意,还请小范大人与小陈大人同行。”
现下只有范闲一人下了马车。他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陈洄坐着的那辆马车走去。
范闲“阿洄。”
陈洄掀开帘子的一角,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他的马车离第一辆不近,宫典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
范闲“宫统领让你我跟他走一趟。”
陈洄放下了帘子,随后便下了马车。与范闲并肩而行,但依旧是一路无言。
宫典“陛下说了,这几盆要两位大人亲自搬上去。”
这几盆倒是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宫典也是奉命行事,谁也不懂这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范闲“我拿着吧。”
到底是不想让陈洄累着,范闲想接过陈洄手里的那盆菊花,但后者摆了摆手,拒绝了。
陈洄“不用。”
宫典似乎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他只淡淡瞧了一眼两人的神态,没有出声。
在上悬空庙的路上,他们遇见了一行人。这些人手上和脚上都系着铁链。
宫典“他们都是悬空庙的工匠。”
赏花大会进行时,他们都要撤走。待到赏花大会结束,他们还要回来。
宫典“不用管他们,我们上去。”
总要把人当人吧。
宫典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把人用铁链锁在这里,就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宫典“就是这儿了。”
到了最顶上,范闲从高处往下看,还能看见那些工匠戴着铁链缓慢的行走。
范闲“三年赏一次花,就把这些人一辈子困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