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毅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有几分莫名的欣喜，“听服务生说你来找人，需要我帮忙是吗？”
“我是对服务生说找人，但对你，我是来要人的。”沈翊品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
说实话他不太懂酒，也不怎么喜欢，就浅尝一口后便将威士忌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方凯毅低眸一笑，“我怎么听不懂呢？你也看到了酒吧里就我跟两名服务生，今日是不对外营业的，找我要什么人？”
“哦，是吗？”
他挑眉道，“今天是周六，做生意正赚钱的日子，说不营业就不营业，那开酒吧的目的又是什么？富家子弟创业吗？”
方凯毅淡然回答，“其实我家还真有点钱。”
“我想嚯嚯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这人有远大抱负，励志于生物基因的研究，酒吧纯粹是用打发时间，我开心就营业，不开心就闭店，不能理解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将话挑破，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翊的耐心不多了。
他直问道，“沈忆在哪？”
即便沈翊亲口说不参与七月坠楼案，但他还是找何溶月要了尸检报告，他不信在医院沈忆所说的那番话。
七月是一个关键线索，在她生前曾多次来过这家酒吧。
另外……
方凯毅佯装无辜，“抱歉，我还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警官不就站在我面前吗？”
“我说的是一个女孩叫沈忆，回忆的忆，你知道在哪，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沈翊的情绪陷入一种似疯非疯的状态。
他表面越是平静，内心深处便越是波涛汹涌。
仿佛下一秒仅有的挣扎就会被吞没。
方凯毅抿了一口威士忌，眸光幽暗道，“怎么还是会因为她失控…这么多年，你笔下的画还不能让你学会掌控自己的情绪吗？”
“沈翊，你很聪明，你应该重新选择一下你的职业，不论这条路要搭上多少性命，我只希望你能走属于你自己的那条路，而不是为了所谓的一两个人的生命而将自己对画的感知力作为交换。”
“一个画家失去了感知力，只剩下理性逻辑和思维，你已经不完美了，我是在帮你修复你丢失的东西，当然，必要的牺牲也是应该的。”
当他说出这番话时，不好的预感在沈翊心头浮现。
沈翊一把将人推倒在沙发上，猩红着眼，宛若随时会暴发的困兽，“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还活着，但能不能顺利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一定了。”他扬唇道，目光充满挑衅。
方凯毅不紧不慢地告诉他，“她本来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最听我的话，原本她是我最先选中的完美基因，学什么一点即通，包括在自
主催眠自己的这件事上，她的天赋很高。”
“可是这不够，需要更多的资料才能来做这项完美基因的研究，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你的出现…”
当年在云章村的那一批孩子中，他们是第一批进行实验的‘物品’。
方凯毅就是对其他人都照顾有加的大哥哥。
本来他的计划很顺利，却没想到中途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孩。
那个小孩有野性，有脑子。
从他出现的第一眼，方凯毅就知道他们会是同类人，也会是自己最完美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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