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一批被当做试验品的孩子不管从身世还是性格上都是随机的，唯一相仿的就是年龄差不会太多。
方凯毅在观察记录的同时，他将自己也伪装成了受害者的一员。
原本他的记录一直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直到沈翊到来的前两天，有个孩子出于某种疾病因素而突发离世，少了一个实验对象，这就不完美了。
好在沈翊被送上门来，不仅填补了缺失的实验目标，他所展现的不论是超出年龄段的成熟还是反抗时的狠戾和野性，也让方凯毅在看到他的时候从而血液里产生一股莫名的激动和疯狂。
那一刻方凯毅就确定了他。
他不惜花费更多的精力和代价去研究，其他人都可以沦为牺牲品，作为棋子。
方凯毅问，“沈翊，她对你来说算什么？”
“我看得懂你的画，也自认为懂你，但在她的这件事上，你好像并不诚实。”
“什么意思？”沈翊不懂他的话。
他笑着说，“你看得清自己的感情吗？你的感情是对谁而产生的？是因为愧疚而产生的责任的爱，还是源于本身作为喜欢的的心动？”
沈翊沉默着，只是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你算什么？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哈哈哈！哈哈哈！”
方凯毅狂笑出声，摘下眼镜。
冷白皮的脸庞上，仿佛审判的目光就这么看着对方，斯文败类的气场在此刻尽显无疑。
他说，“你心虚了！你犹豫了！”
“你其实很困惑，她对你来说究竟是妹妹还是弟弟。”
“妹妹可以不是妹妹，弟弟却真的是弟弟。”
沈翊皱起眉，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究竟还知道什么？！”
方凯毅神色从容，拍了拍他攥住自己衣领的拳头，温声道，“别急，别急，只要你愿意听我的，我可以将完好无损的她还给你，也可以帮你恢复缺失的那段记忆。”
“现在，你有一件事必须去做，为了不让那些苍蝇打扰我们，我希望你辞职，如果下午三点我看不到你回来，你也别想得到她的线索。”
目前想找到沈忆，方凯毅是唯一的途径。
沈翊不是没有试过其他的人，但显然那些人已经作为棋子被方凯毅抛弃了。
或许他身边还留了人
除去死去的七月，还有在医院监控里出现过的小一，以及从记忆中就始终如透明人的方义，直觉告诉沈翊他们都跟方凯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同于以往的犯罪者。
方凯毅针对的是自己，他没必要将杜城他们扯入进来，没人能知道一个疯子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他缓缓松了手，冷声道，“你我之间的事最后别牵连无辜。”
方凯毅满意一笑，对他说，“其实她原本可以不用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我给过她选择，但她在自己和你之间选择了你，打乱了计划我也只能换个方式。”
“……”所以她不会杀害七月，哪怕明知顶楼是圈套也只身前去，就是为了套出方凯毅。
沈翊沉默的转过身，他大概懂了那时沈忆的委屈和无奈。
跟小时候一样，她总是将别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简直是…
……笨死了。
沈翊回眸说道，“方凯毅，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我会告诉你一个事实…”
“哦？”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与物，我们也不会成为你完美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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