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毅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离开酒吧。
见人走了，服务生悄摸摸走过来，“方总，那位是您的朋友吗？”
“嗯，很好的一位朋友，下次如果你再敢拦着他惹不痛快，你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说完方凯毅起身上楼。
服务生一脸懵，他也不知道那位客人是老板的朋友，明明不对外营业是老板的意思，怎么还成了自己的错？
这年头果然是钱难赚，人难做。
*
第二天.北江分局
找了一夜都不见人的杜城打算让李晗帮忙手机定位时，他刚进到警局，就看见从张局办公室里出来的沈翊。
一夜未见的人就这么水灵灵站在眼前了。
“沈…”杜城有一堆话想问他昨夜去哪了，做了什么，可话还来不及张口，沈翊手中拿着的那份调任报告便惹起了他的注意。
他匆匆走上前，将调任报告抢来，仔细看过后发现是调去青海市局帮忙。
“你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这份调任报告是张局让你过去的，还是你自己想去的？”杜城质问站在他面前的沈翊。
沈翊勉强一笑，“相互帮助，何况这个案子有你负责，我相信你能够找到沈忆，也能够给死者一个公平的交代。”
“大概一礼拜左右我就回来了，不说了，张局既然批准了，我就先回去准备一下，如果后面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我的话可以再跟我联系。”
“联系？联系得上吗？能联系得上吗？！”杜城将调任报告塞回他的手中，带着怒意转身离去。
沈翊垂眸不语，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的越多越容易将杜城卷入进来，哪怕百分之一的风险沈翊都无法承担。
回到画像室，沈翊从抽屉里找出那张已经被蹂躏不像样的画纸。
就是当初沈忆画出的她自己，慌乱时丢进了垃圾桶，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段所谓证据的视频沈翊也看过了。
即便他说了不管，可又怎么会真的不管？
沈翊将视频里的小女孩和中年男人进行不同角度的拆分，从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视频最后小女孩所谓的补刀并不能对中年男人造成致命一击。
包括她最初为了保护自己和七月所刺出的那一棍，棍子深入的并不明显，对于一个将近四十岁的成年男性来说不足致死。
而小女孩记忆中的血泊很可能是中年男人有意为之。
是一场戏，对试验品研究的手段。
不然拍这段视频的人意欲何为？
沈翊在临走前将替沈忆证明的几副画像交给了李晗，叮嘱他等杜城冷静下来再给他。
“沈老师，你可要快些回来，可不能被他们那边的三言两语给蒙蔽喽，我们北江小分队可等着你呢！”李晗依依不舍道，似乎有所预料他们会分别一样。
蒋峰也凑过来说道，“是啊沈老师，你可是我们北江分局的人，记得早点回来，下次去我家新开的餐厅吃饭，我请客！”
“好，我知道了。”沈翊温和应下。
他抬起头看向杜城的办公室，望了一眼也算是告别。
沈翊不再多说，因为时间要来不及了。
他走出警局，上了一辆停在警局门口的出租车，司机正是方义。
“是你？”沈翊道。
方义点了点头，他向来不苟言笑，小时候也是如此，“好久不见，沈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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