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住院

.马嘉祺“那个……”

.马嘉祺“刚刚我妈说的话……你别放到心上。”

.马嘉祺“她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有时候脑子也不清楚”

马嘉祺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喉结上下滚动，明明是简单的陈述，却因为紧张在字句间卡了壳。

丁程鑫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温声接过话头。

.丁程鑫“我知道。”

.丁程鑫“哎呀，我得回家了我，我明天再来看阿姨。”

.马嘉祺“我……我送你。”

.丁程鑫“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

简月跟丁容提着一些礼品跟水果，火急火燎的赶来。

.丁程鑫“爸妈，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阿姨……丁老师好。”

丁容（丁父）“不用叫老师了，就叫叔叔吧。”

马嘉祺点点头。

简月（丁母）“那不是电话说小马妈妈晕倒了，我就跟你爸买了点补品来。”

简月伸手接过丁容手里沉甸甸的东西，塞到马嘉祺手里。

简月（丁母）“没事吧， 孩子。”

.马嘉祺“没事。”

简月（丁母）“会好的别担心啊。”

丁容（丁父）“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带程程先回去了。”

丁容拉着丁程鑫的手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却不忘转身朝马嘉祺用力晃了晃手，发梢随着动作轻扬。

.丁程鑫“下次见”

马嘉祺机械地晃动指尖回应告别，目光追随着两道远去的身影，直到走廊转角吞没最后一缕衣角。

消毒水气味愈发刺鼻，他咽下喉头的酸涩，转身望向病房里母亲毫无温度的目光。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垂眸轻笑，走廊尽头孩童追逐的笑声飘进来，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心脏。

他也好想有个幸福的家。

马嘉祺提着东西进了病房，回应的他的是，母亲冰冷的话语。

郭葭（马母）“我要出院。”

#.马嘉祺“住几天吧。”

郭葭（马母）“我不住！我现在就要出院！”

#.马嘉祺“妈再住几天吧。”

郭葭（马母）“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谁要你管我了！”

郭葭（马母）“你就该跟你爸一起去死！”

母亲刻薄的话语如淬了冰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刺入马嘉祺的心间。他垂眸攥紧衣角，喉咙里像堵着团浸了苦汁的棉絮，半晌才挤出带着颤音的安抚。

#.马嘉祺“您不用担心……”

#.马嘉祺“总会有那天的……”

郭葭（马母）“我所有的苦难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隔壁床位的邻人将脸深深埋进薄被，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得多恨自己儿子才能说出这些话。

郭葭（马母）“我要出院！”

郭葭（马母）“我不要住在这！”

马嘉祺僵立在床边，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他张了张嘴，却被酸涩哽住咽喉。他最后没有其他办法了。

#.马嘉祺“明天程程会来看你。”

郭葭（马母）“真的？”

#.马嘉祺“嗯……”

#.马嘉祺“我去买点吃的。”

郭葭（马母）“那你快去，快去快去。”

马嘉祺也不知道丁程鑫明天会不会来，至少这样母亲可以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