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都联系不到,也不知道你在哪个国家。工作之后我就只能拼命的表现,所以我上机没两年就转飞了国际。我希望能在客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或者是在某个国家的街道上,我觉得无论在哪,我都能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我到加拿大之后就没再回来过。”肖战说,“所以你遇不到我。”
“是这样啊!”王一博叹息着,“可惜我也没飞过加拿大。不然可能我们会更早一点见到。”
“王一博,我移民了。在加拿大定居,工作生活,都在那边。我不喜欢这里,这里也不能接受我。”
王一博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指尖的烟头扔进了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里。重新拧紧了瓶盖,他问:“加拿大可以结婚吧?”
“哪里都可以结婚。”肖战说。
王一博侧了些身子,手肘撑在座椅间的置物箱上,靠近肖战,伸出带着烟味的那只手,摸上了肖战轮廓分明的下颚说:“我是说我们。”
“你家里不会同意的。”肖战及其清醒。就像他的父母知道用王一博的死就能缠住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找其他的同性伴侣一样。
王一博却说:“管他们呢!”
肖战咬了咬嘴唇,又说:“我们分开了十年。十年已经可以算陌生人了。”
“可我们并不是陌生人。肖战,就算我们分开了十年,那也只能说是在我们相识的基础上不过多出了十年而已。我们从来都没分过手。我们永远不会分手。”
“王一博,你会后悔的。”
“我明天就去请个长假,然后我跟你回加拿大,我们去结婚。”
“你疯了?”肖战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
嘴唇贴上一片柔软,温热的,湿润的。
只是很轻的一个吻,却带着叫人躁动的心安稳下来的魔法。
“我没有!”王一博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亲在肖战的嘴唇上。
“我从十八岁决定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后悔两个字就被我从人生字典里删掉了。你知道当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多希望从楼上摔下来时我就已经死了。那样就不会痛苦,不会怨恨,更不会大海捞针似的在茫茫人海中一次次的经历失望而归。可是后来我又庆幸我还活着。因为我爱你。你也是一样的不是吗?所以我们之间其实是有感应的,我们肯定会再遇上。老天爷不会狠得下心让两个这么想爱的人罔顾此生。所以,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肖战被王一博亲的很痒,忍不住破涕而笑,扔了手指间的香烟,用手腕钩住了王一博的脖子,唇齿相抵,轻声抱怨:“王一博,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结婚吧!行不行?”眼泪已经不知道在这一个晚上流淌过多少了,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一博是相信的。他的福就是在茫茫人海中,仅用了十年的光阴,便找回了他此生的挚爱。
“你就是个混蛋!”
可是他偏生爱惨了这个混蛋。
温哥华连续下了几日的小雨后终于迎来了一片晴朗。
几十平米的小会场里布置得简单而庄重。
会场里的二十多把拴着气球和鲜花的椅子坐满了饱含祝福的宾客,两位八十岁高龄的老人端坐在第一排,眼中尽是慈爱的望着在牧师见证下交换戒指的一对新人。
“外公外婆。”仪式进行到最后,肖战拉着王一博的手来到两位老人面前。
屈膝,下跪,磕头。
那是对长辈的尊重,更是对长辈愿意接纳他们由衷地感激。
哪怕这场婚礼没有双方父母的出现,但他们依旧被亲朋好友们祝福,也有长辈的见证。
十八岁的喜欢是不畏艰险也要在一起的决心。
而二十八岁,他们冲破险阻也要无所畏惧的相伴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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