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直接宣布处罚,而是等进忠查清楚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奸情。
“皇上,前去搜查的人在凌云彻休憩的班房中发现了一双靴子,其上绣有云纹,以及……”进忠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对接下来的话语有所顾忌。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厉声道:“以及什么?狗奴才,若再吞吞吐吐,你便与他同罪!”
进忠一咬牙,低声道:“青色的樱花。”
此言一出,皇上怒不可遏,一把将装有靴子的盘子掀飞,撞到了角落的瓷瓶,瓷器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震人心魄。
如意见状心中一紧,却强作镇定,上前一步,面不改色道:
“皇上息怒,这靴子上的樱花,实则是容佩所绣。臣妾实在不解,她为何会绣此等图案。”
她原本想说是海兰绣的,但海兰可比容佩有用多了。
容佩可没有太医为她好好医治,到底是因为板著之刑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只是久站就头晕目眩,想要呕吐,她对如意来说已经是个无用之人。
所以皇上来时,她才没守在外面。
皇上的目光在如意坚定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又看向旁边的凌云彻,心中的怒火似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
“你也不必离京了,进忠,将凌云彻送入敬事房。至于娴嫔刚刚提到的容佩,和侍卫私相授受,罚入慎刑司!”
“至于娴嫔……”
正当皇上欲对如意做出裁决之时,如意突然身形一晃,竟直直晕倒在地。
进忠眼尖,注意到她眼皮下快速转动的眼珠,心中明了,这不过是娴嫔的缓兵之计。
尽管如此,他还是尽责地上前,轻声提醒皇上:“皇上,是否需要唤人进来,将娴嫔娘娘扶至榻上?”
这一幕,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微妙。
“姐姐,姐姐——”
“额娘——”
海兰在小宫女的偷偷报信中,从阿哥所赶了回来,还偷偷把景兕也抱了过来。
但一进延禧宫,见到如意晕倒在地上,就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冲进正殿将如意抱在怀里,连皇上也没看见。
海兰:“还不快请太医——”
皇上本来要发的火被打断,直接让请太医过来,并让人把七公主抱回偏殿。
可惜景兕被海兰哄着,只知道皇阿玛生额娘的气了,需要自己在外面哭,给额娘求情。
进保只好进殿和皇上说公主哭闹着不肯回去。
“公主!公主没事吧?公主——”外面一片嘈杂。
接着一个小太监慌张的跑了进来,向皇上禀报,公主心症爆发,嘴唇青紫,已经晕厥。
皇上顾不上眼前的如意了,直接掀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慌张让人将景兕挪到了偏殿。
来的还是倒霉的江与彬江太医,他一诊脉就知道不好了,又试探小公主的呼吸,心跳,出门就跪了下来。
“皇上,微臣无能,公主薨了。”
皇上惊得倒退几步,脸上的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吞噬。
伺候的宫人们纷纷哀泣,他们的哭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更添了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