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告诉朕,公主为什么执意在这哭闹不休?”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哀伤。
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心思都洞穿。
众人噤若寒蝉,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开口。
此刻的皇上,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他的怒火。
“不说是吧?”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冷意,“进忠,将她们都拖去慎刑司,大刑伺候!”
进忠闻言,心中一凛,却也不敢违抗皇命。
他正要上前,却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回皇上,是愉嫔娘娘强行将公主抱过来,告诉公主,您生气了,让公主在这哭闹,为娴嫔求情。”
说话的是公主的奶嬷嬷——李嬷嬷,她一直伺候在公主身边,对公主的感情深厚。
此刻,她叩首在地,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平时娴嫔对公主并不上心,只在皇上来时,展露慈母之心,平时基本不去看望公主,这次公主这么配合,也是想自己帮了额娘,额娘就会更疼爱她一点。
想到这里,李嬷嬷更加悲痛。
皇上闻言,怒火中烧,他怒斥道:“贱妇!将珂里叶特氏贬为答应,贴身伺候之人全部赶走,日日受鞭刑为公主赎罪!”
皇上已经处在暴怒边缘,进忠也只敢小声提醒皇上,屋里的新娴嫔还晕着呢?
“什么娴嫔,传朕旨意,乌拉那拉氏为母不慈,剥夺封号,降为……”
他看向进忠,进忠心中一紧,却也不敢多言。
他只知道,此刻的皇上,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让他失控。
就在这时,一个太医匆匆走出,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他走到皇上面前,低声说道:“皇上,娴嫔有孕了。”
这句话让皇上的怒火直接哽在心头,下不去出不来。
于是,皇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向进忠,声音低沉而有力:
“传朕旨意,乌拉那拉氏为母不慈,剥夺封号,降为常在。但念及她身怀龙裔,暂且留她在正殿居住,待产后再做定夺。”
在皇上走后,太后又自己惬意的翻起了自己的好大孙们孝敬给自己的孤本。
福珈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缓缓步入殿内,轻声禀报:“太后,七公主……薨了。”
太后手中的孤本猛然一颤,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景兕和自己不亲近,但过年时,也被奶嬷嬷抱着给自己奶声奶气的拜过年的,没想到就这样没了。
福珈低垂着眼帘,将七公主意外身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太后听完,嘴唇微颤,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皇上是如何处置的?”
在听到皇上对延禧宫二人的处罚后,也没有置喙,只是加了句,
“封了延禧宫,让那常在静心养胎,将永基抱到撷芳殿,让人好好照顾。再让那常在每日抄写经书,为七公主祈福。”
太后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后也是觉得如意已经把孩子养死了一个,这一个再留在延禧宫,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有万一在被海兰利用给如意求情呢?
此刻的如意正躺在延禧宫内,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避开一些不必要的纷扰,没想到竟真的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耳边是宫女们低语,传来七公主薨逝和永基被抱走的消息,她的脸上竟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这消息与她无关,又或是心中的悲痛太深,已无法用表情来诠释。
只是在得知凌云彻真的断根成为小凌子,皇上还恶趣味的让小凌子到延禧宫伺候她时,如意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