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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卷叶逐少年

第一次的春例

夏栀街的蝉鸣与渐显的心意

第二天清晨的早读课,霖梵翻开桌肚里的错题集,发现新补的题目旁多了行小字:“周五下午放学后,操场西侧的银杏树下,给你讲最后一道压轴题。”字迹清隽,末尾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她指尖划过那行字时,前桌的夷沅洲突然轻咳一声,耳根悄悄泛红,却依旧没回头。

课间发试卷时,张韩抱着数学卷走过,故意把霖梵的卷子扔在地上:“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试卷散开的瞬间,霖梵看见最上面那页的空白处,有人用铅笔描了个小小的蝴蝶——是夷沅洲的笔迹。她刚想捡,凯帧已经弯腰帮她拾起,笑着递过来:“这次进步很大,错题集没白用。”

这时洛楚拽着小胖从走廊跑过,手里挥舞着两张篮球赛门票:“梵梵快看!小胖抢的前排票!”小胖喘着气拍开她的手:“什么抢的?是我凭实力抽到的!”洛楚挑眉抢过门票塞给霖梵一张:“别听他吹牛,他为了抢票差点卡在栏杆里。”小胖脸一红:“那是战术!战术懂不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把走廊的空气都搅得鲜活起来。

放学时洛楚神秘兮兮地拽着霖梵往操场跑,小胖跟在后面喊:“等等我!我带了冰镇汽水!”西侧的银杏树下,夷沅洲正蹲在地上画辅助线,膝盖上的纱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他手里拿着两根树枝,一根画几何图形,一根标注解题步骤,认真得没注意到来人。

“哟,学霸在备课呢?”洛楚故意提高声音,夷沅洲猛地抬头,树枝“啪嗒”掉在地上,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我……随便画画。”霖梵看着地上清晰的步骤,轻声说:“地上凉,起来吧。”小胖趁机把汽水塞给洛楚:“刚买的橘子味,给你降降温,省得总欺负人。”洛楚接过汽水拧开就灌:“谁欺负你了?上次借你笔记还没谢我呢!”

许悻禾抱着篮球从跑道经过,看见他们时喊:“沅洲,篮球队训练了!”夷沅洲没动,把树枝捡起来递给霖梵:“这道题的辅助线,你上次说没看懂。”阳光穿过银杏叶落在他睫毛上,像藏着细碎的星光。凯帧这时走来:“梵梵,我刚请教过老师,我给你讲吧。”他自然地站到霖梵身边,挡住了夷沅洲的视线。

晚自习前,霖梵在走廊撞见许悻禾。她眼眶红红的,递来个信封:“这是沅洲让我给你的,他说篮球赛结束后在银杏树下等你。”信封里是张门票,背面写着:“等你来看我赢。”霖梵捏着门票回头,看见夷沅洲在教室后门望着她,银链在暮色里轻晃。

篮球赛那天,洛楚和小胖坐在霖梵旁边,小胖举着望远镜念叨:“夷沅洲今天状态不对啊……”洛楚拍开他的手:“你懂什么?这叫保存实力!”比赛下半场,夷沅洲抢篮板时被撞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他抬头望向看台,目光精准找到霖梵,比了个“没事”的手势,汗滴落在球衣上晕开湿痕。

终场哨响,夏栀街中学赢了。夷沅洲抱着奖杯往看台跑,却被许悻禾拦住:“你的膝盖!去医务室!”他回头望向看台,霖梵正被凯帧拉着说话,两人身影在人群里模糊。霖梵摆脱凯帧跑到银杏树下时,只看见地上的错题集,最新一页写着:“等你很久了。”晚风卷着银杏叶落下,盖住那行字,像谁没说出口的遗憾。

洛楚和小胖追过来,小胖挠头:“夷沅洲刚才还在这儿呢……”洛楚踢了踢地上的落叶:“傻站着干嘛?他肯定在等你去找他啊!”霖梵握紧错题集,突然往医务室跑去,身后传来洛楚和小胖的笑声:“哎等等我们!梵梵开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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