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遇星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封池的变化会这么大,他离开的俩年只是为了能快点接手公司,让父亲轻松一点,虽然名义是他,但是真正的实权在父亲的手中。
他的喉结在领带下微微滚动,眼前的封池像被重新浇筑的冰雕,棱角锋利得能割破他佯装的镇定。
落地窗外暮色渐浓,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明明是并肩而立,却像是隔了整片太平洋的距离。
这两年他把自己钉在旋转的齿轮上——啃食着能铺满整面墙的金融教材,在图书馆的长桌前熬红眼睛,手机里存满财经新闻的收藏夹,甚至连商业酒会上的觥筹交错,都成了他观察市场的修罗场。
他用2年时间学习了4年的金融知识拿到相应学位,他从一个从来不会去图书馆的人变成一个一有时间就去图书馆学习的人,有空闲时间就要看国内经济发展状况,还有每次举行商业交流会时,他都会出现,他也变了很多。
看着眼前的人席遇星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一阵害怕。
"你来干什么?"席遇星装作一副不在乎也无所谓的样子回答他,扯出散漫的弧度,尾音拖得漫不经心,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对方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铡刀,剖开了他刻意武装的冷漠。
封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味的看着席遇星的L
神情变化,他想知道眼前人对他到底还剩下多少爱意。
看着他无所谓的态度,封池陷入了自嘲。
可此刻席遇星西装口袋里的掌心,正不断渗出冷汗,洇湿了定制衬衫的内衬。
封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那是他们曾在除夕街头购物时共同挑选的款式。
暮色在他眼尾勾出冷冽的光,将那句"我想见你"碾成了无声的叹息。原来你个人的眼神可以比千言万语更像锋利的箭矢,精准射中最隐秘的软肋。
过去的俩年里他所有的等待都成为了笑话,他知道他不在的那一刻,他找遍了所有席遇星会去的地方,他知道那件事是他的错,所以在处理完自己公司后就去帮他父亲渡过危机,虽然一开始他想控制他父亲来逼席遇星出现,可是在一年前他就把实权还给了他。
这俩发了疯的找他,终于在他不断去席父那里请罪。
“父亲,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隐瞒你们二老和星星的,求求你们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封池跪倒门外疯狂的恳求他们。
他知道现在自己刚刚起步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当时的他只有求席父他们才能最快的知道席遇星在哪里。
席遇星走后,封池连续一个月都来求席家双父。
最后终于打动了他们,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们也会有侧忍之心,并且他们也能理解他想要自我创造价值的心,年轻时候的席爹也是这样一副势必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所以他们告诉了他。
但席父们并没有告诉他,他们拿离婚协议书给了席遇星,也没有告诉他,席遇星在走的那一天冲动的签了它。
席遇星不会知道最后把封池逼疯的就是那一张离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