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叛乱后,薛定非弃旧名,弃旧身,改名谢危,取字居安。
“唯谢天垂怜,境危见性,居安思危。”
十六年过去,谢危入京,连中三元,领太子少师职。
“这朝中关系我们都摸得差不多了。”吕显做出了一份关系图,展开在桌案上。
“和我所料差距不大。只是,这一位...”谢危看着沈琅右边的一个名字。
“路境明,六年前武举榜首,前些年不在京中,陛下大婚,太后放出一些权柄后,被调回京中,任郎中令。”
“郎中令,统领皇宫禁卫。如此信任,不简单。”
谢危面容尚有些青涩,那一双眼睛,却锐利得很。
“对了,定国公府,查的怎么样了?”
“平南王叛乱后,燕夫人不日便去了。越尘公子在丧仪结束后失踪,薛远不过三月,迎娶继室入门,并在七个月后生下一女。”刀琴递上搜查到的材料。
“薛远,实不配为父。”
谢危与薛越尘双生,伤痛时自有感应,故知其人尚在。
“继续查。”剑书领命出了门。
与此同时
“谢危。”路境明,也就是曾经的薛越尘,见到谢危的第一面,就认出了他。原因无他,他们不仅双生,容貌更是相差无几。路境明少了面上那一颗痣,多了身后那一块胎记。但为了入宫,用了易容之术,掩盖真容。
“公子,谢少师瞧着,有些不康健。”商陆是在京外行医时救下的,无名无姓,起名商陆。
“握了这么久的剑,我险些忘了,还是一名医者。”
“公子说笑了,您的医馆在京中颇负盛名,药铺更是开遍了大乾。”
“查一查,他得的,是什么病。”
“是,公子。”
路境明拿出一块通体纯黑的玉佩。这种颜色少见,燕夫人在双子降生后打了两块,一黑一白。
“带上这块玉佩,必要时可交予谢危。他一定会查我,也会查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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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查到了。”
剑书看着谢危,谢危却眼神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
“哥哥,为什么我一受伤你就能知道呢?”小薛定非练箭受伤,第一个找过来的不是母亲,不是父亲,是小越尘。
[你疼,我也会疼。]小越尘用树枝在地上写字。
“哥哥,他们都说你不会说话。但我知道,你可以。”
[观棋不语。]以世界为棋盘,不入局,不言语。
“如果有那一天,哥哥,你的第一句话,能说给我听吗?”
哥哥,你食言了。你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说。”谢危看向剑书。
“我多方打听到,这位郎中令的年岁,与先生一致。”
“还有呢?就打听到这些?”
“他的亲信名叫商陆,最近频繁接触一家医馆。”
“这家医馆颇负盛名,叫清和。”
“打听了半天,他的字是什么?”取字能看出很多东西。
“路境明,字照影。”
“照影。”
“定非,不要害怕。双生照影,哥哥和你同在。”
“去约他。”谢危摩挲了一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