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姜大人,今日多谢谢少师出言相助。”陈瀛散朝以后追上谢危,户部侍郎姜伯游也在一旁。
“陈大人掌管刑部多年,恐怕没有谢某,也能安渡此关。”谢危插手此事也存着不想让薛远得势的心思,这陈瀛,也是一把好手,可用之人。
“就是不知这御前大臣...与少师同为天子近臣,可有些了解?”陈瀛文官出身,与路境明从前并无交集。
“都是为圣上做事,陈大人踏实做事,安心即可。”谢危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陈瀛不甚理解。
“国公,这谢危三言两语,看似公正,却夺了兴武卫的实权,您说,他会不会是燕家那边的人?”薛远的党羽忧心忡忡。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在这天子脚下,任谁也翻不出风浪来。”薛远早已看透这天子之心,沈琅早已忘了是谁扶他登上皇位,如今对薛家的忌惮之心,谁都看的清楚。卸磨杀驴,帝王心术。
“不过这路境明,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你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当年没有看到薛越尘的尸体,薛远心中的一块石头一直放不下。他薛家的孩子,怕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是,国公。”
这边,姜伯游和谢危走在一起。
“居安深谙圣意,又不结交朋党,果有君子之风啊。”谢危没有接这话,沈琅对他放心,除了他没有权贵子弟的复杂背景,还因他是个文官。
同为天子近臣,路境明有兵权,便招来忌惮。但又不得不用,如若禁军反水,沈琅的底牌便又少了一个,不得不继续依靠薛家。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哪一天没有了利用价值,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薛家说到底还是沈琅的母族,比起薛家,燕家如今的事态,更加危急。
兵权,是一把双刃剑。
“当年平南王叛国,挥兵直入京城,杀戮过甚。此事,仍是圣上的心腹大患。”
“是啊,幸好有薛燕两家联手平叛,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啊。”
姜伯游的政治敏感度还是不足,谢危不得不将话说的更清楚些。
“姜大人,前几日,兴武卫闯入燕家军一武官府上,声称是抓到了一名逆党,眼下正在审问。只怕这京中,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
“观今日,这薛燕二家泾渭相分,姜大人也该早做打算。”
“只怕,来日事起,谁都难以独善其身。”姜伯游脸上的笑意不再,表情有些许僵硬。
“居安此言何意啊?”
谢危在心里暗叹了几声,这姜雪宁与燕临,怕是难以彻底撇清关系。
“此事,本不该由我提,但府上二小姐与燕家交往过甚,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倘若无心风浪,又何必搅入其中呢?”
姜伯游应了几声,谢危话说到这个份上,又身为天子半师,他的话,多少有几分圣上的意思。
谢府
“这姜伯游只是个侍郎,本也左右不了什么,你这么急于让他和燕家撇清关系,是为了...”姜二小姐。
路境明看着对面的谢危。养了四年,谢危身体恢复的很好,不说武艺超群,也多少有了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