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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宋亚轩眼皮上跳跃。他习惯性地向身边摸索，却摸了个空。睁开眼，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被子底下只余一点残存的暖意。
刘耀文不在。
一股莫名的空落感攀上了宋亚轩的心。他坐起身，卧室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干净，没有新消息。指尖悬在刘耀文的聊天界面上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锁屏，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大概是去做早餐了吧。
他这样告诉自己，试图驱散那点不该有的不安。他们住在郊区的别墅，空间大，刘耀文可能在厨房忙活，听不到动静也正常。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衣柜前，准备像往常一样，挑选一件素色的家居服。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衣柜内部时，那件与周围黑白灰格格不入的正红色，猛地撞入了他的视线。
是昨天刘耀文强烈要求买下的那件情侣款红色毛衣。
宋亚轩的手指在惯常穿的深色毛衣上停顿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他伸向了那件红色毛衣。
柔软的羊毛触感温暖，颜色炽烈得像一团火。他拿着衣服，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下。
宋亚轩过年嘛……
他低声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最终还是换上了这件过于喜庆的毛衣。鲜艳的红色竟奇异地柔和了他平日里略显清冷的气质。
换好衣服，他走进浴室洗漱。对着镜子，他看到自己头顶有一小撮不听话的头发翘了起来，用水压了几次都没用。
正有些懊恼，他的视线瞥见了洗漱台上，刘耀文之前买来玩、后来嫌麻烦没用过的几个小发卡，其中一个正是毛茸茸的红色爱心形状。
宋亚轩盯着那个小发卡看了几秒，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和极其细微的羞赧。他再次想起了刘耀文昨天在商场里充满期待的眼睛。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那个爱心小发卡，别住了那撮不听话的头发。
做完这一切，他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匆匆离开了浴室。
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书，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微微发红的耳廓却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心脏跳得有点快，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又像是在为这身过于“破格”的打扮感到羞耻。
没过多久，厨房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刘耀文端着一盘形状完美的太阳蛋走了出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欢快曲子。
他原本是想去餐厅摆放餐具，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客厅，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宋亚轩。
对方身上，赫然穿着昨天他软磨硬泡买下的那件同款红色毛衣！
这已经足够让刘耀文惊喜了，可当他的目光上移，看到宋亚轩头顶那个毛茸茸的红色爱心发卡时，他彻底震惊了，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盘子差点没拿稳。
刘耀文哥！你……！
刘耀文的声音因为过度惊喜而拔高。他踉跄着几步冲到了沙发前，把盘子随手放在茶几上。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宋亚轩身体两侧的沙发靠背上，将人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眼神又惊又喜，一寸寸扫过宋亚轩全身，最后灼热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爱心发卡上。
宋亚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他强作镇定，眼神刻意瞟向一边，不敢与刘耀文对视，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解释道。
宋亚轩过年嘛……图个喜庆。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和越来越红的耳根，彻底出卖了他。
刘耀文看着他哥这副明明害羞得要命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同时一股要将他淹没的喜悦和爱意汹涌而上。
他凑得更近，几乎鼻尖相抵，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赞叹。
刘耀文哥，你这身打扮……好可爱啊！怎么这么可爱！
他伸出手指，轻柔地碰了碰那个毛茸茸的爱心发卡，动作小心翼翼，像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
刘耀文这个……是我放在浴室的那个吗？哥，你居然戴了！
宋亚轩被他直白的夸奖和近距离的接触弄得更加窘迫，脸上绯红一片，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他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刘耀文用指尖轻轻托住了下巴。
刘耀文别躲嘛。
刘耀文的声音低沉下来。
刘耀文让我好好看看。
他的目光炽热，从那个可爱的发卡，缓缓移到宋亚轩泛红的脸颊，再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最后落在他轻抿着的唇上。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暧昧。客厅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显得格外遥远。
刘耀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慢慢地低下头。
没有急切，没有霸道，只是一个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宋亚轩的唇上。
刘耀文先是轻轻碰了碰宋亚轩，像蝴蝶落在花瓣上似的，带着点试探，又格外小心。见宋亚轩没躲开，还轻轻往他这边靠了靠，他才慢慢把这个吻加深了些。
他吻得不算熟练，却透着一股实打实的热乎劲儿。他慢慢蹭着宋亚轩的嘴唇，耐心地引着他，舌尖轻轻探进去，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清爽味，还有刘耀文身上那种像太阳一样暖暖的气息。
宋亚轩一开始身体还有点绷着，可被少年这么温柔地贴着，他渐渐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抖着，放在膝盖上的手先攥紧了衣角，又慢慢松开了。
到最后，他像是投降了，轻轻回应了一下。
就这一下轻轻的回应，点着了最后一根引线。
刘耀文猛地屏住了呼吸，接着更动情地吻他。一只手绕到后面，轻轻托着他的后颈，另一只手跟他的手指扣在一起，把他有点凉的手紧紧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都有点喘不上气，刘耀文才舍不得地稍稍退开。
他看着宋亚轩被吻得有些红肿湿润的唇瓣和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爱意和满足。
刘耀文哥。
他的声音沙哑，脸上的笑意无比认真。
刘耀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让人心动？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宋亚轩滚烫的脸颊。
刘耀文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宋亚轩微微喘着气，被他直白的情话说得耳根更红了，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可惜那眼神水光潋滟，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宋亚轩……胡说八道什么。
刘耀文才没有胡说！
刘耀文低笑着，又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刘耀文我说真的！哥，你以后多穿点鲜艳的颜色好不好？多可爱啊！这个发卡也不准摘，今天一天都得戴着！
宋亚轩看着他这副得意又霸道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像是被蜜糖填满了，甜得发胀。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偏过头，低声提醒。
宋亚轩……早餐要凉了。
刘耀文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煎蛋，嘿嘿一笑，拉起宋亚轩的手。
刘耀文对，吃早餐！吃完我们就开始贴春联，挂灯笼！我要把那个心形的福字贴在我们卧室门上！
他牵着宋亚轩走向餐厅，阳光洒满整个空间，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温暖的光晕里。
宋亚轩看着身边仿佛拥有用不完精力的少年，感受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个除夕，因为刘耀文，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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