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25

你难得没有骑马，坐了马车，南北铺子生意很好，齐衡留在铺子门口等你，见你下马车立刻伸手去扶

“今日进了不少点心，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等会儿看些给家里长辈也买些，你给郡主娘娘也买些。”

“好。”

“让让！让让！”此时一个身影从你身后出现，你被撞了一下。

“大娘子，您没事吧。”玉蕊上前一步，好在你被齐衡扶着，虽然本来你也没什么关系，她撞你难受的只有她。

“哎呦！谁呀！”被撞的那个婢女看着你趾高气扬。

“你是谁家的奴仆，这是挽澜郡主和齐小公爷，也是你能冲撞的！”琼佩呵斥道

“挽澜郡主，齐小公爷安，奴婢是沈国舅府上邹小娘的大丫鬟，冲撞二位实在是为了给主人买果酪，还望挽澜郡主，齐小公爷恕罪。”

你看着这丫头虽然是在跪拜认罪，但模样哪里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过……

“我也没受伤，你快去吧，别耽误了回去挨罚。”

你的一句话，也让你感觉到的身边的几道视线。

那个婢女走的倒是快，这时候玉蕊靠了过来。

“大娘子，方才您为何不追究那个婢女的错，她分明不是真心认错啊。”

“揪着一个奴婢为难，又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实在容易落人话柄，更何况元若是言官，总归不太合适。”

“那……大娘子的意思是……”

“元若，你想听听吗？”你侧头看向齐衡。

“夫人想做什么吗？我去看看母亲爱吃的。”齐衡很有眼色的离远了。

“我早就有所耳闻，这个邹小娘的姐姐才是这个沈国舅正妻，可惜去世的早，这是后纳的，实打实的姐妹二女侍一夫，官家后又赐婚英国公的嫡女做续弦，可也未曾好好对待，是个宠妾灭妻的主。”

“啊～这……怎么像顾侯和顾侯夫人两家的结合啊。”琼佩直接总结

诶！还别说真好像，姐夫娶妹妹，还有宠妾灭妻。

“这个国舅夫人真是挺可怜的。”你想想还真是不容易。

“大娘子，您想怎么做？”玉蕊迫不及待的问

“抓这个丫头有什意思，恶人自有恶人磨，别急，官家仁慈，皇后温厚，一个妾室嚣张跋扈，总归会有人出手，我们只要等机会便是了。琼佩玉蕊等会挑些外祖父和父亲爱吃的送过去。”

你来到元若身边，看他挑了不少东西，你也仔细查看。

“怎么看的这么认真？”

“这次你来挑了，我了解一番，往后也知道怎么尽孝不是。”

“秋思，父亲母亲那边你不用操心，有我来便是，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好了。”

“你别太宠我，我会变得无理取闹起来的。”

“你只要开心，只要不违反法度，都不算无理取闹。”齐衡每次对待你的事都特别顺你的意。

“我家官人真是世上顶好的夫婿！”你揽着他的手臂，对他撒娇。

“我说你俩，会不会太腻歪了！”你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顾二叔？”

“二哥？”

顾廷烨一脸嫌弃的模样走近你们，上下打量你俩

“啧啧啧，新婚燕尔的我理解，你俩这般还是少见啊，不过也好，看来这国公爷和郡主娘娘很快就要抱孙子了！哈哈哈”顾廷烨笑得特大声。

“二哥，你可别逗我官人，他读书人脸皮薄，不过就算是抱孩子，也该你和小六先，毕竟你们比我们早成婚，你们没动静，我们哪里敢越过啊。”

“你这嘴就是太厉害了。”顾廷烨指着你半天就说这么一句话

“二叔这是来给夫人买吃食？”齐衡打圆场，转移话题

“是啊，我家夫人不容易啊，买些好吃的哄哄才是。”

“小六受委屈了？不至于啊，她那般厉害的人，哪里能让你家那几位占便宜？”你可不信

“诶，元若恰巧你在这里，倘若哈，那…那个有人给你纳妾，秋思没意见，你会怎么做？”

齐衡这刚坐下听顾廷烨说些什么，提起纳妾噌的就站了起来

“二叔，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在祠堂发过誓，此生就只有秋思这一位妻子，绝不纳妾！可别说这话破坏我们夫妻感情。”齐衡紧握你的手，深怕你听进去当了真。

“我说的是倘若，又不是真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倘若也不行！”齐衡执拗的绝不妥协

“噗嗤，好啦，你看二哥的脸色，我没当真，坐下。”你安抚齐衡，心里早就笑开了，这个齐衡一直君子模样很少看到急眼的样子，怪可爱的。

“你家那位大娘子给小六使绊子了？给你纳妾了？”

“确实使了，但我不担心她应付不来，只是吧，我总觉得她对我不是很上心，你看，像你和元若这般撒娇撒泼，她就从未对我做过。虽说现在没有，但看她那模样，若那边真塞来了，她也不会拒绝，唉，愁啊～”顾廷烨坐在那里让你感觉他有些emo。

你自然知道此时的盛明兰还没真的爱上顾廷烨，现在她还觉着顾廷烨是给自己未来找了一个保障。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你看我跟元若，小六一直有些心结未结，自然没办法完全对你敞开心扉，再加上她生活的环境，要想将全身心托付给你，只怕你还要多些努力了。”

“这我知道，但是她…她总是让我觉得心上那堵墙如铜墙铁壁，无法进入，她也不给机会进入。秋思你跟我家夫人关系好，都是女子，你给二哥我出出招呗，帮帮你二哥呗。”顾廷烨笑得谄媚

“二哥任何招数都是假的，唯有真心换真心，你看小六平日里性子好，对谁都和善，但她骨子里有自己的坚持和守护，你只要做到她需要你的时候能及时出现，哪怕帮不上什么，陪着她都好，还有就是虽说我和你说这些，但你若对小六不好，就算你爵位再高，我也绝不轻饶你！”

“那我就去官家面前上书。”齐衡在你身旁给你帮腔。

“你还是省省吧，虽然不会有那么个机会，但是官家比起你的话，更信我些，你还是莫要做那些了。还有我们已经搬到了自己府邸，过些日子等都安置好了请你们来吃席。”

回到府里，你和元若将东西送到齐国公和平宁郡主面前，他们都很高兴，平宁郡主还送了你一支孔雀钗环，说是儿时太后所赠。

很快就到了归宁的日子，你和齐衡骑马去了勇国公府，你外祖父和父亲早就在前厅等你们。

“秋思啊，婆母待你可好？”你父亲握着你的手，仔细打量你的状态

“外祖父，父亲，一切都好，在那里郡主娘娘还给我划了个院子做练武场，和咱家这个一模一样，而且都是元若亲自布置的。”

“小婿拜见外祖父，岳父大人。”齐衡乖巧行礼，整个人拘谨的不行

“你也不必太过拘束，又不是第一回来了，坐吧。”你外祖父嘴上说着别拘束，但脸上可没什么笑意，本就是在疆场上厮杀过的人，气场自是不同，齐衡能够如此淡定很不容易了。

饭桌上，齐衡一直在给你布菜，桌子上都是你爱吃的菜。虽然你从小没有母亲的爱护，但是外祖父和你父亲的爱其实很让你满足了。

“过两日，你带着元若去看看你母亲，将你的事让她也晓得晓得。”

“好，我知道的外祖父。”

“一眨眼功夫，秋思也出嫁了，如今我们这府里冷清的很。若是得空回来坐坐吧。”外祖父冷着脸开口，你突然发觉外祖父已经花白的头发。你鼻头一酸，笑着点头。

“外祖父放心，我已和父亲母亲禀明，每月我和秋思都来府里住些时日，秋思陪您练枪，我就陪岳父大人下棋。还望到时候外祖父和岳父大人不嫌小婿烦”齐衡这事完全没有和你商量，但实实在在合了你的心意。

“你们若是来我们都很欢喜，岂会烦呢。”你父亲终于给了齐衡一个好一些的脸色。

你们用完晚饭后才离开，你们让玉蕊和不为牵马，然后手牵手走路回府。

“今日你又请教了谁？表现如此优秀？居然连回来小住都先得到了母亲的同意？”齐衡婚后给你太多惊喜了，实在有些不真实

“并没有，父亲对我母亲时都是最快发现她的情绪的，所以我也耳濡目染觉得既然你嫁给了我，我也要努力去明白你的心意，我们已经浪费了许多时日，往后我都希望你在我身边也是快乐开心的。”齐衡手很温暖，温暖到你脸颊发红。

“其实今日之前我都想着嫁给你后会面对怎样的局面，平宁郡主一心想让你去世家姑娘，给你的前途多些助力，一直觉得她喜欢的是那种大家闺秀，除了身份她或许难以接受我这般舞刀弄枪和男人堆里的人争一席之地，所以我一直在纠结是忍让或者和她对抗，还有嫁给你这样一个将规矩教条刻在骨子里的人，会不会被规劝回家相夫教子。”

“然后呢？现在你如何想？”

“爱一个人是尊重，是接纳，是哪怕知道对方和自己天差地别，也有勇气去包容和理解。就像你，哪怕我没说你也会努力帮我想到做到，所以元若哥哥，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把我保护的很好。我想和你朝暮与共，行至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