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31

你操练完士兵，在一处无人的草地上坐着，听着齐衡在你身边说起汴京城里发生的事。

“邹小娘真是一副好牌乱打，硬生生断了自己的生路。”你不由感叹

“言官们参了沈国舅，沈国舅为了妾室得罪了太后近侍，皇后陛下都是脱帽脱簪去跪求了太后谅解，皇后用凤冠上宝珠去给英国公赔罪，还惩治了小邹氏，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了。”

“这便是为了利益结合的后果，夫妇之间本就没有情感支撑，男方又是个糊涂的，只是这也不算重罚了。要是我，定会和离带走孩子走，改了姓氏，和我姓！”

“官家和皇后都认错了，还用宝珠赔罪了，邹家受了处罚，小邹氏丢到庄子上只怕也是活不了了，还不够重罚？”齐衡对你的话有些惊讶。

“官家和皇后认错不过是觉着利益冲突了，权衡之下为了不寒老将的心才不得已用宝珠安抚，虽说小邹氏确实心坏，但作为丈夫，不能做到对妻子敬重，对妾室约束，任由妾室给妻子难堪，给了她放肆的资本，最后他不过是没了和妾室罢了，妻与子都回来了。所以说啊，女子苦难都是你们男子带来的！”你瞪了一眼齐衡

“这与我有何关系？我对你一心一意，从未有过改变，你怎的这眼神？”齐衡表情无辜委屈。

“狐狸精！”你看他一副娇娇模样，你忍不住想笑，自从你有次不小心让他晓得了，你极爱他软糯柔弱模样，就总是用这样貌勾人，你又的确上钩，屡试不爽。

“狐狸精做派也只被你瞧着。”齐衡上前从你身后将你揽住，蹭蹭你的脸。

“倒也是，若是被人瞧见，多失你齐大人的脸面呀。不过你这赖皮的手段跟何人学的？别贴这么近，不硌得慌啊？”你笑着调侃他。

“二叔之前常来寻我吃酒聊天，瞧着他每次都忍不住说他和盛家娘子之间的事，听多了也就知道如何哄大娘子啦，但陛下给他派了差事，有段时间不会来打扰我早些回家了。”你就说呢，齐衡一日比一日回来的晚了些，身上还有酒香，你还好奇打算找个时间好好审审。

“莫不是什么温柔乡的地方吧？”

“岂敢，可别冤枉了我”齐衡有些生气。

“知道你不会去的，再说了明兰有了孩子，二哥他还敢去，那他就等着孤独一世吧。”

等你接到盛祖母中毒的消息已经是过了快五六天了。

“曲姐姐，你怎么来了？”盛明兰有些惊讶你的到来。

“小六你太过分了，盛祖母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你自己跟孩子可还好？”

“我和孩子都没事，曲姐姐你误会了，祖母中毒牵扯家中长辈，实在是不好让多的人知道，而且祖母如今也救了回来，我就想着你也辛苦，才…才没有差人告诉你。”盛明兰有些讨好的解释。

“罢了，你也没错，不过是我有些着急了，如今盛祖母如何了？”

“人没事了，就是年岁大了，这么一折腾身体大不如前了，如今每日汤药伺候着，脸色瞧着好了许多，刚服了汤药，睡下了。”

“既然如此，就先不探望了，你好些给我说说情况。”你拉着盛明兰找到一处亭子坐下聊天。

弄清楚来龙去脉后，一掌拍在桌子上。

“呸！这该死的康王氏，还有你那笨出天际的嫡母，居然做出这等有悖伦常的事！这康王氏还被关着呢吧！带我去看看，我得好生教训一番为祖母出气！”你捞起袖子就要起身，被盛明兰拦住了。

“姐姐的好意，祖母知道了肯定会感动的，但是姐姐若是真私下动刑只怕会脏了自己手，这事二哥已经有了主意，定会为祖母主持公道，严惩凶手的。”

苦主家都说了，你也不好再出头，只得一口闷下杯里的茶，消火。

“听闻自从你嫁给了二哥，康王氏几乎每日登门摆架子为难你，二哥那嫡母啊，表面上笑意盈盈待人接物都礼数周全，可我瞧着菩萨皮罗刹心，这次的事保不准有她的主意。”

“这没证据的事，不好说的，不过姐姐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你陪着盛祖母用过晚膳才回了家，齐衡正看书等你，见你回来立刻放下书过来跟你贴近。

“盛老夫人可还好？”

“再怎么说也是遭了大罪了，盛祖母这年岁经历这折腾太让人心疼了。”

“事已至此，只有罪人伏法才可以偿还些了。我想着这段日子我们就搬回来，你也方便去探望。”

“也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搬回齐国公府后，就接到了消息，明兰要生了。

“听着是被底下的人嚼舌根，说了顾侯一些事，才动了胎气。”玉蕊小声禀告

“那小六如何了？你可有探听到？”

“正在生呢，不过似乎有些不容易。”

你有些着急的起身想去澄园看看，被齐衡揽住。

“先别急，此事我想着不会那么简单，可确定嚼舌根的是澄园的人？”

“不是，是侯府的人。这也是我回来的路上听到的，小桃忙着陪产，没功夫搭理我。”玉蕊说的清楚。

“眼下大人孩子要紧，那小秦大娘子还有后招呢。”你冷静下来后分析

“不好了！走水了！”不为慌张跑了进屋

“哪里？”

“是澄园！”

你立刻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澄园，被齐衡又揽住

“你换身衣裙去陪着生产，我带着男丁去救火，带上火铳，小心些。”齐衡说话时严肃，让你心里一阵安心，你认真点头。

你来到盛明兰屋门口顿住了，里面着急的声音和痛苦的嘶吼让你有些害怕。

“大娘子……”玉蕊在你身后提醒你

你这才吸了一口气迈不进去，盛明兰腿下淌着羊水和血，有些触目惊心。

“明兰听说你要生了，我不放心，来陪你，你安心生产，我在呢！”

你高呼刻意遮掩外面的救火声音，你虽然没有生过，但你知道这个时候产妇可受不得刺激。

孩子生下来了，你听见明兰在里面笑着，这时一个粗使婆子端着水盆进来，你扫了一眼，烛光昏暗没看清脸，不过那人走路很稳，你刚想接过水盆那个婆子突然亮出刀子，刺了你一刀后就直冲冲向着盛明兰和孩子而去。

你看了一眼流血的手臂，顾不上许多上去踹了一脚，婆子倒地，但此时早就杀红了眼，利索爬起来又要去刺。

其他人也去扯着疯婆子，混乱间你刚拨出火铳，那婆子就倒地了，你看到了顾廷烨，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二哥……”你低喃一声。

此时顾廷烨直奔妻和子，你默默退了出去，出了内园，齐衡还在灭火，看到你出现丢了东西就跑了过来。

“如何了？”

“孩子生了，二哥正陪着呢。”

“二叔的人回来了，我让他们留着灭火，我…你手怎么了？”齐衡这才注意到你衣服上变了颜色。

“刚刚来了个刺客，大娘子为了护人受伤了。”玉蕊抢先答话。

“你…李冲你带人配合顾侯的人灭火了再回。”齐衡扶着你，板着脸回了家。

刚进屋子，他就屏退所有人，开始解你的衣服。

“不用你来，让琼佩来就成。”你有些抗拒

“你我成婚多久了，扭捏什么，快些！”齐衡很少这样严肃，不像平日，倒像处理公务时的模样。

你露出伤口，那婆子的刀刃实在锋利，你又离得近，伤的深很多。

“你说说你，平日里那般聪明谨慎，今日居然伤成这样，我不是让你带火铳了嘛！”

“当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时二哥已经将人解决了。元若，今日看小六生产我真被吓着了，那血水流不停，那么个孩子就……在那么小地方出来了，看着都疼。”

“你呀，久经沙场，居然怕女子生产？不过，真有那么疼？”

“反正看着挺疼的”

齐衡帮你整理好衣服，坐在你面前握住你的手。

“行了，你今日也累了，好些休息吧，别想了，头不疼了？”

“没事，元若我们…要不再试试？”

你舔舔嘴唇，手扯着他的衣服。

齐衡盯着你半天没做声，然后笑出来了声音。

“你笑什么？怎的你不愿意？”你有些不开心。

“岂会，只是无所谓那些，秋思你的身子如今还要养着，这事不着急，你这手还伤着。”

“你这是敷衍！齐元若！”你气鼓鼓的瞪他

“傻秋思，你是我千求万求的大娘子，怎会呢，等你伤好了，我们就…试试，满意啦？”

你看着他确定这个话真假，他含情脉脉的眼睛全是你，你知道他是真的同意了。

说实话你也…有些见色起意，毕竟这么一个大帅哥一直都不能扑倒，快走了就有些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