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们选了一家环境雅致的餐厅，点了几个家常小菜。吃饭时，赵雪还在时不时叮嘱两人明天上课别迟到，王默和封银沙一边应着，一边慢慢吃着饭，缓解了一天上课的疲惫。

吃饱后，三人沿着路边的路灯往家走。晚风轻轻吹着，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王默看着身旁的封银沙和走在前面的赵雪，心里竟慢慢生出了一丝踏实的感觉，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第二天一早，王默先起了床，散着头发、穿好校服就往餐厅走。此时封银沙已经穿着校服，坐在餐桌旁准备吃早餐了。

赵雪看到王默散着头发出来，立刻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皮筋，站在她身后熟练地给她扎了个高马尾：“女孩子出门得整齐点。” 接着她把两个书包递过去，“你们的午餐我都装在书包里了，记得中午吃。”

众人吃完早餐，王默刚要穿鞋，赵雪又递过来一双带点小跟的运动凉鞋：“今天学校没体育课，穿这个就行，比运动鞋好看。” 王默接过鞋穿上，和封银沙一起背上书包，跟赵雪道别后，就往学校走去。

王默和封银沙一前一后进了教室，刚在座位上坐好，旁边的小胖就凑了过来，有点不确定地问：“王默、封银沙，真的是你们俩吧？”

王默抬头笑了笑：“对啊，是我们。”

“王默，你这次把头发放下来了哎！”小胖指着她的头发说，“我记得你以前也放过一次，但没过几天就扎上去了，一直到昨天都是扎着的，今天换发型啦？”

王默轻轻拨了下头发，点头说：“嗯，放下来试试，想换个新样子。”

文茜踩着上课铃的最后一秒冲进教室，刚站稳就瞥见了王默，带着点不屑地嗤笑一声：“呵，你把头发拉直了？”

王默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我才没有，就是把头发放下来而已。”

文茜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她的头发：“你头发原来有这么长？”

王默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解释，转头拿出了课本准备上课。

下课后，陈思思快步走到王默座位旁，带着点惊讶说：“王默，原来昨天上钢琴课的是你啊！我昨天完全没认出来——你穿礼服、踩高跟鞋的样子，跟平时差太多了。”

她顿了顿，又看向旁边的封银沙，不确定地问：“对了，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生，不会就是你吧？”

封银沙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说：“别提了，都是我妈安排的，非要拉着我们折腾。”

中午放学铃一响，王默和封银沙几乎同时从书包里拿出赵雪准备的午餐盒，连打开餐盒的动作都格外同步。周围同学看了都忍不住笑：“你们俩这也太默契了吧，连吃饭都一起动！” 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却不约而同地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在座位上吃了起来，连夹菜的节奏都莫名合拍。

两人吃完午餐，又神同步地放下筷子，开始收拾餐盒——叠好一次性餐垫、盖紧餐盒盖，动作一气呵成，连手速都差不多。接着，他们并肩起身，一起往水房走，连推开教室门的力度都一样。

到了水房，两人各自打开水龙头，清洗餐盒的动作整齐划一，冲净、擦干，每一步都像提前排练过。洗完后，又一起走回教室，把餐盒放进专属的袋子里，再轻轻塞进抽屉。全程没耽误一秒，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最后还同步拿出下午要用到的书本，摊在桌面上，看得周围同学都忍不住小声议论：“这默契也太绝了吧！”

王默和封银沙收拾完餐盒、拿出书本后，就低头认真预习起来，连周围的动静都没怎么在意。他俩周身的专注感像是有感染力，周围同学不自觉就把说话声放小了，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半分钟后，舒言几人走进教室，刚推开门就愣了一下，心里暗慌：“怎么这么安静？”等他们回到座位坐好，之前放轻声音的同学见没人再保持安静，便又放开了嗓门聊天，教室里顿时变得吵吵闹闹。舒言几人对视一眼，默默心想：“看来刚才是错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