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沐浴后的封银沙一丝不挂地钻进了被窝,而王默则裹着浴巾回到了房间。她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封银沙,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虽然隔着薄薄的被子,却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她轻轻坐上了他的身体,带着几分调皮与试探。被压在下方的封银沙神情恍惚,仿佛整个人都已超脱凡尘。察觉到这一点的王默歪了歪头,开口调侃道:“你不会真的看破红尘了吧?”听闻此话,封银沙轻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神色。“哼,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吗?”他语气微扬,略显无奈却又透着一股狡黠,“什么看破红尘?我可没那么清高——更别提禁欲这种事了。”
封银沙眉头轻蹙,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我禁欲干嘛?不过是受不了你那直勾勾的目光,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实在有些招架不住。”王默眉梢一挑,话语间满是调侃之意:“那你摆出那副看破红尘、无欲无求的模样,又是为何?”
封银沙无奈地说道:“虽然我也明白咱们是轮流来,可这造孩子的事,就不能让我先来,然后你再上吗?每次被你压在下面,我总觉得自己从主动的‘一’变成了被动的‘零’。”王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哎呀,你都说了嘛,咱们不是说好了轮流的嘛。上半场我来,下半场就轮到你了呀。”
王默轻挑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娇憨:“看你怎么了?难道连看都不许吗?我们可是夫妻啊!就算把你从头到脚看个遍,那又如何?谁让你洗完澡不穿浴袍就大摇大摆地出来?”封银沙耳尖悄然泛红,却依旧强装镇定,面无表情地回敬道:“即便我穿了浴袍,到最后还不是会被你剥个精光?索性省去麻烦,直接这样出来了。”他的声音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另一边,文茜和镜孔雀早已用魔法将屋子装点一新。沙发、衣柜、床具,无一不备,满室的家具散发着温暖柔和的气息,仿佛将空荡的空间瞬间填满了生机。文茜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掩嘴打了个哈欠,眼皮微微发沉:“明天再细细整理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声音里透着几分倦意。镜孔雀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我也休息了。”她的语调温柔而平和,与这宁静的夜晚融为一体。两人各自转身,朝着不同的房间走去。随着脚步声渐息,这座刚刚建起的小屋终于迎来了第一缕安稳的气息,仿佛在夜色中悄然舒展了一口气。
另一边,灵犀阁阁主兼司仪的乐音轻启柔唇,声音如流水般温润:“艾珍,你为何一脸雀跃的模样?”艾珍扬起手中的玻璃瓶,晶莹剔透的宝石糖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她的眼眸亮得像天上的星辰:“乐姐姐,我在森林深处找到了好多情感宝石糖呢!这里面装的,可全是封银沙哥哥和王默姐姐的情感哦!”韩冰晶闻言,眉梢轻挑,身子微微前倾:“哦?全都是他们的?”“没错!”艾珍嘴角弯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可是情公主啊,这瓶子里封存的,可全是甜丝丝的粉红泡泡呢!”话音未落,在场的女士们顿时面颊微红,如同春日晨曦染上花瓣。韩冰晶亦不例外,耳尖悄然爬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仿佛被那句轻巧的话语撩动了心弦。
水清璃刚踏入墨竹轩,灵犀阁的召唤便如风般追至,迫使她再度折返。而颜爵,依旧安坐轩中,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毫无瓜葛。这时,艾珍欢快地奔到水清璃面前,小手托起一颗粉莹莹的宝情糖,眼中闪烁着期待:“水爷爷,尝尝嘛!”水清璃微微抬手接过,指尖触及那糖果的一瞬,感到一丝微凉。“我回去给颜爵吃。”她的声音轻若耳语,却透着坚定。“庞尊哥哥,也来一颗!”艾珍又掏出一颗,朝庞尊挥舞着。庞尊瞥了一眼,不情不愿地伸手接过,漫不经心地丢入口中。刹那间,宝情糖化作一股甜腻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庞尊的脸色渐渐变化,像是被什么情绪搅乱了心湖。他猛地站起身,脚步略显急促:“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不对,我得去趟自由之城!”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离去,背影似带着几分狼狈。艾珍歪着头,疑惑地看向水清璃:“水爷爷,庞尊哥哥这是怎么啦?”水清璃的目光淡淡扫过庞尊的背影,语气波澜不惊:“不知道。”她顿了顿,话锋骤然一转,“倒是你这宝情糖,究竟藏着什么玄机?”“这个嘛……”艾珍伸手挠了挠头,眉眼间满是天真,“我只知道是甜滋滋的呀!梦术姐姐说,这里面可是爱情的味道,比普通的爱情还要甜、还要浓,叫做合欢香呢!”“合欢……”韩冰晶刚喃喃念出这两个字,脸颊忽地泛起红云,如同被火点燃一般。她急忙低下头,硬生生将后半句咽回腹中,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水清璃微微颔首,道:“那我也回墨竹轩了。”话音未落,他转身离去,不曾有片刻停留。踏入墨竹轩,他径直走向正临窗作画的颜爵,将手中的宝情糖递了过去:“来,给你。”颜爵接过糖,毫不犹豫地丢入口中。然而,那糖一触舌尖便即刻融化,甜腻间夹杂着一丝异样的灼热感。他眉峰微蹙,语调里透出几分疑虑:“这是谁的糖?怎么感觉有些古怪?”“不清楚。”水清璃的语气平淡如水,“是情公主艾珍从森林深处收集的,说是封银沙和王默的宝情糖,似乎掺了些香料。”颜爵早已察觉体内渐渐蔓延开的燥热与不适,却依然强压下波澜,声音低沉而稳重:“他们的宝情糖可不能随意食用——这里面混了合欢香和迷情香。”水清璃并未留意他的细微变化,只轻声道:“我得回一趟净水湖,水玲珑宫那边有些事需要处理,稍后再回来。”“你去吧。”颜爵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勉强,却掩藏得很好。水清璃并未察觉这微妙的情绪波动,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墨竹轩,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水清璃抬手间,一层莹润的魔法保护罩悄然笼罩了墨竹轩,随后她转身离去,身影渐隐在通往净水湖的小径尽头。墨竹轩内,颜爵的目光怔怔地停留在那层微光闪烁的保护罩上,体内的燥热因宝情糖的作用愈发汹涌,如潮水般冲刷着他的理智。维持仙衣的灵力瞬间崩散,原本整齐的衣衫化作无数细碎星点,消弭于空气中。他的身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微凉的风中,而九条蓬松的狐尾本能地窜出,毛茸茸地将他包裹起来。他蜷缩着身体,双臂紧紧环抱住尾巴,指尖甚至微微发颤。滚烫的热度从耳尖蔓延至脸颊,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连空气都显得黏稠起来。
过了许久,水清璃终于处理完净水湖的事务,匆忙赶回。穿过墨竹轩外那层自动闭合升起的保护罩,她刚踏入室内,便撞见了令她震惊的一幕——颜爵赤裸着身体,蜷缩在角落。九条蓬松的狐尾紧紧环绕着身躯,如同一道柔软却脆弱的屏障。他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红色,脸颊更是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仿佛蕴藏着无法言说的秘密。水清璃心头猛然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声音关切而急切:“颜爵,你没事吧?” 颜爵咬紧唇瓣,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他的声音虽尽力平稳,却仍带着隐约的颤抖:“我……没事。”话音落下,他偏过头去,似乎不愿与她对视,只留下一个倔强又脆弱的侧影。
水清璃眉头紧蹙,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肌肤与紧绷的狐尾上,语气透着几分压抑的担忧:“你这哪里像没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全身粉红,还……浑身赤裸?”颜爵别过脸去,耳尖微红,声音沙哑中夹杂着一丝羞恼:“那颗宝情糖有副作用,我不是早说了,不能随便乱吃。”
颜爵的呼吸越发急促,脸颊上的红晕几乎要渗出血来:“并不是所有的宝情糖都不能碰,唯独这一颗不行——它属于王默和封银沙。封银沙是吸血鬼,他的信息素天生带着迷情香;而王默因长期接触彼岸花,又掌管着冥界事务,身上萦绕着那独特的彼岸花气息。两种气息交融,便化作了令人心神恍惚的合欢香……这一个迷情,一个合欢……天啊,好热!水水,帮帮我……”水清璃的脸庞也染上了一抹浅红,眸光深邃了几分,声音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沙哑:“好,那我帮你。”
另一边的自由之城,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氛围。高泰明刚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手里还拎着一把吉他。他随手放下乐器,正准备换上衣服时,庞尊却推门而入。他的脸色透着几分古怪,眉宇间隐约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燥热。“庞尊,你没事吧?”高泰明微微一愣,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我……好像误食了什么东西。”庞尊的声音沙哑且低沉,呼吸显得有些紊乱,气息里似乎夹杂着某种令人心神不宁的味道。高泰明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凑近闻了闻,旋即猛地后退半步,瞪大了眼睛:“我去!你身上怎么会混着迷情香和合欢香的味道?这……这味道简直……”话未说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不该细想的画面,他顿时感到耳根发烫,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就在他分神之际,庞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移了几分,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道:“你怎么没穿衣服?”“啊?”高泰明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发现那条浴巾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整个人赤裸地站在那里。他慌乱地伸手遮掩,手足无措地喊道:“不对,我明明围着……哎,我的毛巾呢?!”
高泰明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那条毛巾上,丝毫未察觉身后的庞尊。因宝情糖的作用,他的仙力一时难以支撑,衣物上的仙力逐渐消散。当他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哇,你也裸体了?”话刚出口,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事吧?怎么浑身都泛着粉红?”他这才注意到庞尊正用一种炽热且饥渴的目光凝视着他。 高泰明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说道:“要不,我们去房间,怎么样?”话音未落,庞尊已经猛地扑了上来。时间仿佛被拉长,不知过了多久,药效终于褪去。庞尊缓缓恢复清醒,脑海中却一片混乱,怔怔地看着身下的高泰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高泰明慌乱地抓起一旁的外套,迅速裹住自己的身体。耳根悄然泛红,他却故作镇定,声音略微发涩:“啊,你没事就好——我这……除了腰有点酸,其他倒也没什么。”话语间,他垂下眼帘,似乎想掩饰那份难以名状的窘迫。
庞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语气里透着少见的局促与不安:“真抱歉,我好像……不小心把你给……”话到嘴边,却像是被卡住了一般,没能完整地说出口。高泰明抬起手随意地摆了摆,将外套又往身上裹紧了些,试图用这动作掩饰自己的情绪。即便如此,他耳尖那抹浅淡的红色仍旧泄露了几分心绪:“算了,没事,都过去了。”声音低而轻,仿佛只是在对自己说。
庞尊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桌上那把电吉他,一时嘴快:“你还弹吉他?”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这问题愚蠢至极,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高泰明眉梢轻挑,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我可是玩乐队的,不碰电吉他,难道还能去抓空气弹不成?”他的声音带着点懒散的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锋芒毕露。
高泰明眼底悄然掠过一抹狡黠,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或者……玩你?”庞尊浑身猛地一僵,耳尖几乎在瞬间染上一层炽热的红晕。他慌乱地摆手,声音里带着些许结巴:“我、我不是故意的!”高泰明强忍着笑意,故作随意地转过头,轻轻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又没怪你。”语调中透着一抹促狭,却并无责备之意。
庞尊早已借助魔法换上了一身利落衣装,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高泰明身上——对方只是随意披了件外套,里面仅用一条毛巾草草遮掩,松垮的模样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性,竟莫名让人移不开视线。他轻咳了一声,语气里掺杂着一丝不自然:“你真的不打算穿件像样的衣服?”“啊?”高泰明一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瞥了一眼,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嘶,我忘了!”他慌忙转身翻找衣物,动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折腾了好一阵,总算穿戴整齐,再坐回桌边时,耳尖却还残留着一抹未散的红晕,像是被自己的粗心弄得有些窘迫。
墨竹轩内,时光在燥热与隐忍间无声地滑过,仿佛被蒸腾的暑气拉长成了模糊的刻度。或许四个时辰,或许是五个,甚至更久——时间在这里已然失去了确切的意义。颜爵紧绷的身体如同一张即将断裂的弓,撑到了极限,终于,在那合欢迷情的效果逐渐褪去后,迎来了片刻喘息。他泛红的肌肤一点点恢复了原本温润如玉的色泽,九条狐尾也无声无息地缩回体内,只留下空气中微不可察的一丝震颤。疲惫像一层薄纱笼罩着他,却再也掩盖不住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坚韧与冷静。
水清璃换上一袭清雅衣袍,缓步走入房内。抬眼间,却见颜爵毫无防备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竟未着寸缕,一切毫无遮掩地映入眼帘。她瞬间顿住了脚步,心头微颤,声音也染上了几分迟疑:“颜爵,你身上……”颜爵顺着她的目光匆匆一瞥,即刻明白了自己当前的窘境。他的脸颊刹那间腾起一片红云,慌乱中猛地起身,手臂一挥,高声念道:“叶罗丽魔法,文豪笔墨,换装!”随着流光掠过,一件整洁的衣袍已然披挂上身。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耳根依旧隐隐泛红,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些许狼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