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崔氏救济百姓,窦世英上书为母亲请功加封,崔氏心中欢喜不已,窦世英借机请母亲、窦昭协同窦听一并回府共住。
宋墨朝中上下游走,让官员故意弹劾定国公,但句句矛盾,反其道而行。
朝堂上,窦世枢与邬阁老起了争执,下了朝,窦世枢便被要求休息。
他心中烦闷,入内阁的路又被上了堵。
为了拉拢朝堂关系,窦世枢特意找了王映雪,希望能促成邬善和窦明以及魏廷瑜和窦昭的婚事。王映雪明白他的心思,当即去下请贴。
……
正厅。
年纪轻轻就任命刑部侍郎的张遮,端午佳节也被窦世枢请来,他看着地上那两大箱的粽子,拿一个在手里掂了掂。
有些重量。
张遮“无功不受禄,这佳节礼,张某怕是…”
未等说完,门被推开,宋墨含笑而入。
宋墨“东南飓风,受灾千里,旁人避之不及,窦家却想步入飓风眼中,借风助势,好胆魄”
窦世枢与顺天府戴建皆一惊,紧接着更是心提到嗓子眼。
宋墨拔刀一下子劈开了张遮手中的粽子,张遮未丝毫畏惧,只见饭粒中间包裹着一块金片。
宋墨“没想到张大人也会来吃这窦府专供的金子馅粽子”
张遮不动声色,将手中半个粽子放回箱子里。
张遮“如今定国公深陷泥潭,世子如此莽撞行事,不怕这报应都落在定国公身上吗?”
四目相对,势均力敌。
那精致的玲珑骰吸引张遮注意,他微蹙眉头。
宋墨“我此行是为了敬告窦大人”
宋墨将目光移到那面色强装镇定的窦世枢身上。
宋墨“你送出的粽子不止这三箱,若窦大人执迷不悟还想再给定国公编排些什么罪名,这些粽子,我会请陛下尝尝”
宋墨“到时只怕顺天府也保不住你”
戴建气极,指着宋墨就要破口大骂,多亏窦世枢拦下了他。
“你!…”
此时有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邬善公子昏迷不醒,四小姐命人抬到了后院空地上,等不得大夫,已在——”
窦世枢赶忙喝止这小厮的话,宋墨拧眉怒眼,刀鞘直逼他的脖子。
宋墨“好啊!邬阁老的独孙,你们也敢下手!”
……
院子里。
昏迷的邬善下裤被撩至膝盖,银针刺着足三里与人中,此刻窦昭坐在其后,如剥蒜般扒下邬善的上衣,令他露出胸膛,再施银针。
此事事大,窦听选择相信窦昭。
她命人将屋内的屏风都拿出,围了个严实,可是威慑力不足,王映雪一来到就破嘴不停。
宋墨“六小姐,这是做什么?”
窦听“寿姑医术可信,如今邬善公子已算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最快的大夫也在十里之外”
宋墨紧盯窦听的眼睛,拔出刀,吩咐手下人。
宋墨“所有人背过身去!谁敢看一眼,那便是不要眼珠子!
张遮姗姗来迟,却看见宋墨与手下侍卫拔出刀,而那顺天府的士兵纷纷拔剑,毫不相让,一时间,院落杀气凛然。
他的视线落在宋墨身侧、与他相望的窦听身上。
迎着目光,窦听微微颔首。
……
等待之间,那顺天府的戴建做势要将今日之错都压在宋墨头上,上报皇帝。争执下,崔氏赶来,平了此事。
邬善吐了两次血终于醒来,大夫也在此刻赶到,为他把脉,已无大碍,不禁赞叹窦昭的医术。
将邬善送去客房服药后,宋墨将戴在邬善腰间那针线粗鄙的虎符放在窦昭眼前,忍不住嘲讽一笑。
窦昭“世子,方才我不顾礼节救人命,当知我没必要隐瞒什么”
两人对峙一会,宋墨将那虎符丢给窦昭。
转过身,就见窦听正与那张遮树下交谈,好生惬意。
宋墨“如今出了这档事,朝廷命官不着急离开,怎么还在这叨扰府中小姐?”
听到这话,张遮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锋芒与戒备。
张遮“世子不知,六小姐于我有恩,自然要多番感谢”
窦听“如今事了,世子、张大人一并离庄吧,好加深些交情”
张遮温声应下,宋墨睨了眼他那副假样,直接离开。
二人身影走远,看热闹的窦昭凑过来,笑嘻嘻的盯着窦听的脸。
窦昭“这两人,啧啧不对劲啊,你何时与那刑部侍郎认识的?”
窦听“你现在应该忧心你与那魏廷瑜的婚事”
窦昭“唉,你刚刚是不是唤我寿姑了?隔着屏风我还是听见了”
窦昭温柔地挽起窦听的手,眼中闪烁着满满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