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疯批小白花/双向占有/男绿茶/打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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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月光淹没整条街道,行人已早早归家,只有她小小的身影仍旧笔直地站在府邸前,茫然哀伤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
只有她,没有家可回了。
府邸里如今是什么场景呢,父亲,母亲,祖母,妹妹,堂兄,还有府里的下人,都在些干什么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今于他们而言,她已经彻底死去了。
她应该走的,她不该打扰他们的。可是她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她甚至想,如果知道会是今天这样,当初她就该死在那个地方。
死在那个见不到光的地方就好了。
可是这样湿冷的月色下,有人朝她走来了。
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救过她一次的少年,依旧冷着脸看她,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明明她觉得自己该死去的,但有人朝溺水的她递出一块浮木时,她还是拼命抓住。
一高一矮两道并不高大的身影紧紧牵住彼此的手。
“萧蘅,萧蘅。”她小声念着这个名字,“以后,他就是哥哥了吗?”
多年以后,她欢欢喜喜地嫁人,又被自己亲手挑选的夫君像数年前抛弃自己的家人一样将她抛弃,除此之外,还被冠以污名,挖坑活埋。
费力活下来后,又一次把她找到把她认出的——萧蘅,哥哥,她唯一的亲人。
萧蘅把头抵在她肩上,泪水把她的肩膀打湿,烫得像是要灼出一个洞来。
萧蘅如果,你想要的家是那样的话,我也可以给你。
阮照被他禁锢在怀里,不明白他猛烈的情绪从何而来。
阮照什么?
萧蘅作为,爱人。
萧蘅或者你想要的别的什么,都可以。
萧蘅阿照,求你……我已经不能再经历一次失去你了……
萧蘅我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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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隆冬,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哥哥不知从何处为我寻来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我赶紧脱下鹤氅将那团毛绒绒裹在其中,哥哥低笑的声音传来,接着他又将自己的斗篷披在我身上。”
“我低头瞧着兔子,笑吟吟地说,哥哥,我要嫁人了,是上次见的那位沈公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给我披斗篷的手不可自抑地颤了颤。大抵是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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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萧蘅的人都说他凶神恶煞,行事狠辣,如阎罗恶刹,人人敬而远之。
阮照不这么认为。或者说,她很难这么认为。
将她带在身边养大的萧蘅,每回外出都会给她捎上绿云糕的萧蘅,教她布下棋局,又教她如何步步破局的萧蘅。
从他将她拉出泥潭起,就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顺着她的心意。
除了她穿着喜服要嫁人的那一日。
清风穿堂,少女绛红的裙摆微微动着,发间精致的钗饰上缀着成色上佳的珍珠,却也难掩美人桃花面。
阮照【探头探脑】哥哥怎么还没来?
萧蘅身边的侍卫陆玑犹豫了会儿才开口。
陆玑主君今日还有事要忙,就不来相送了。
阮照又往里看了几眼,这才罢休。
阮照也真是的,怎么偏偏今个儿要忙……
大抵是他从未缺席过自己的重要时刻,又或是他从来都是以她的事为重,让她自然而然恃宠而骄,此时难免心里生出几分委屈。
不过很快,这点委屈就被即将嫁给心上人的喜悦冲淡了。
雷雨作响,天地间苍茫一片。
阮照随着迎亲队伍在廊下避着雨,一边检查着随行嫁妆。
这是萧蘅为她准备的。
她将随这浩浩荡荡的嫁妆,跨过湿漉漉的地面,进到——
未曾设想的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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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女1喂!小疯子,起来干活了!
盖在脸上的落叶被人掀掉,没了遮掩物的双眼灌进来一丝灼热的光线。
阮照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眼,身前那人仍在喋喋不休。
贞女1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贞女1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身为女子的模样?!
贞女1哟呵你还瞪我?要不是我们堂主好心将你收养在贞女堂,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在哪啊啊啊——!!!
话没说完那贞女脚踝突然一把被人抓住猛地一拽,接着整个人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这妮儿不是什么善茬。
当初堂主将她安置在贞女堂时就说过“没什么事别靠近她,这是个疯的”。
一开始所有人都对此避之不及,后来发现这丫头好像也没什么厉害之处,这才试着使唤她。
前几次倒还好,让她做什么就乖乖去做了,这次不知道突然耍什么疯动起手来了。
阮照从绿草间起来,抬手拂了拂身上的尘,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阮照真吵。
那贞女吃痛地皱起眉。
贞女1你、你竟敢!
阮照懒懒地掀了掀眼皮,随意活动了下手腕。
阮照不走么。
阮照还想再挨一下?
贞女终于害怕得直哆嗦,因为她感觉这人说要干什么就一定干得出来。
于是顾不得脚上的伤,快速爬起一瘸一拐地逃离这里。
跑远了些才敢挽尊叫嚷。
贞女1你,你等着!我这就去禀告堂主!
阮照没听见似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又去洗了把脸。
纤细修长的手指抚到脸上时,却忽然顿住。
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与这张脸极为不相衬。
阮照又梦魇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
阮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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