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你们别欺人太甚了!我们不过是稍晚了些回来,凭什么就要挨打!
阮照刚从后院出来,慢悠悠地定住脚步,望向院中的场景。
贞女1晚了些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在外私会野男人去了?!
被按着跪在地上的少女摇了摇头,努力扬起憔悴的脸看向堂主。
姜梨我没有。
很显然,她这话没有引起半分波澜。
那些人自顾自地说着。
贞女2还敢嘴硬,看来不多挨几道板子是不会认错了!
院中挂着苍白的灯笼。
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一道压得女子喘不过气的枷锁。
阮照像是被什么刺眼的东西闪到般微微眯起了眼。
这是她进入这里以后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所谓的贞女堂。
阮照好丑。
那边本来还硝烟弥漫的战场因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猛地安静下来。
数道目光唰唰看向她。
大概是因为有堂主在,那个不久前刚挨了她一下子的贞女也不怕了,挺直腰杆冲她道。
贞女1你说什么呢!你说什么丑!哪里丑!
阮照都要说出来吗。
阮照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指了指大白灯笼,对联,还有摆在院中的一些盆栽。
贞女1?
双方都沉默了一下。
接着贞女看向堂主。
贞女1对了堂主,就是她!今日我不过是好声好气地让她分担些活儿,她却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
贞女1女子本该勤勉贤良,她却……
出乎意料的,堂主打断了她的话。
贞女堂堂主好了。
贞女堂堂主她我自会教管。
说完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姜梨。
贞女堂堂主行了,起来吧。
贞女堂堂主若有下次,可就不只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人群散开后,堂主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阮照。
贞女堂堂主你,跟我进来。
阮照没说什么,跟了进去。
贞女堂堂主我说过——
话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扼住了她的喉咙,堂主猛地瞪大双眼,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难以相信,这是个年轻女子所能拥有的力气。
阮照松开手。
堂主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一会儿,一抬头就看见这尊瘟神直勾勾盯着自己。
贞女堂堂主你、你咳咳咳,你——
阮照好了吗,再借脖子用一下。
贞女堂堂主???
这是人说的话吗!
阮照动了动手腕。
阮照看来恢复得差不多了。
贞女堂堂主终于理顺了气。
贞女堂堂主你,你要干什么?
阮照当然是要掐死堂主口中的野男人啊。
对方脸色一变。
阮照对了,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贞女堂堂主【终于活了过来】
阮照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定。
贞女堂堂主【忽然死了】
阮照不过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贞女堂堂主【又活了过来】
眼见阮照往外走去,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当初阮照三更半夜披头散发突然出现,撞破自己与人的私情,还一脸淡定地咬了一口野果时,她就不该答应让她留下的。
这个人,简直是恶鬼。
说她是恶鬼,当然不单单是因为她能面不改色地看着榻上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男女并和他们谈条件。
自己刚开始有想过给她下毒然后悄悄扔下山,结果隔天同样的毒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饭菜里。
如果不是吃了一口后就有事要忙活,现在她大概已经人在地府了。
除此之外,她似乎会武,来头也不小。
哪怕衣服破破烂烂的,仪态与神色却不像是什么山野村妇,也不像是一直行走江湖之人,倒像千娇万贵被宠得毫无顾忌的大户人家小姐突然去当了山匪。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样的人。
阮照【探头】
阮照对了,听说明日要下山采买。
阮照我也去。
贞女堂堂主【轻轻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