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快结束之际,时竹才回到座位。
江鹿看到他坐下,想到去找他的卫音音,顺带问时竹有没有遇上卫音音。
时竹并不认识卫音音,他不明白江鹿为什么会这样问,“没有。”他回答。
江鹿见时竹疑惑的看着她,又想到卫音音的小心思,蹩脚的解释到,“是!就是,她看你一个人走了,你对这边又不熟,就想着帮一下你!”
“对,就是这样!”
时竹分明是跟着北岭弟子离开的,但他想起江鹤说的话,笑了下,也没揭穿江鹿。
莫非是卫音音没有追上时竹。江鹿想,可是卫音音此刻还没回来,莫不是她迷路了。
想着想着,江鹿突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余光中已然看到卫音音走了进来。
时竹此刻正等着她的下文,江鹿愣了愣,抓了抓头发,“我坐累了,歇歇。”
江鹿见他似相信了才放下心来,卫音音也重新落座。
就这样,江鹿呆呆的站着,不一会,她就莫名其妙想起那个带着时竹离开的弟子。
她瞬间泄气般坐了下来。抓了抓的头发,又揉了揉脸颊,顺带摇了摇玉佩,像个做错事想转移注意力的小孩。
时竹看了看她的脸颊,果然又微微泛红了。
“怎么了?”
“啊!”闻声江鹿一惊,“没事呀。你看这个玉佩还会响呢。”
时竹莞尔一笑。
“嗯。”
江鹤在江鹿啊一声的时候,就看向了他们,在听完江鹿的回答后,忍不住的笑。
贺书瑶这次也参与了进来,“阿鹿怎么呆呆的,好可爱。”
“这下知道为什么我喜欢逗她了吧。”江鹤笑着笑着,想到了兄妹二人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对贺书瑶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
有一年上元节,江宗主夫妇丢下兄妹二人,不知上哪游玩作乐。江鹿拉着江鹤,吵着要去放花灯。
虽然江鹤想起爹娘的叮嘱,不情愿去有危险的地方,但还是去了,看着江鹿是一回事,想去玩是另一回事。
他们拿着花灯到河边。江鹤拿着花灯研究如何点燃,一旁的江鹿不知怎么就一脚踏河里了,嘴里喊着“兄长救命”。
江鹤见此,哪管得上花灯,迅速将其扔下,连忙去拽掉下去的江鹿。结果小孩子力气不够,被顺带着一起掉下去了。
幸好有渔民路过,救了他们两。又惊又险,上岸后,江鹤眼泪都挂在脸上了,想训斥一下妹妹,看了看她整个人都湿透了,又低头看看自己,两个人脏兮兮的,他哭唧唧又生气的说不出话。
江鹿本来很害怕的,看到江鹤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扯了扯他的衣摆说,“兄长,你看这个河里还有鱼呢。”
——
贺书瑶听后,笑着转头向那边还在尴尬的江鹿看去,恰好对上时竹的眼睛。
“...阿鹿还真是可爱。”
江鹤也顺着贺书瑶目光看过去,时竹没再看向他们了,而是和他们一起看着江鹿。
“我当时都吓死了,她还有心情看鱼。”江鹤笑着说,“后来,这种情况多了,我才知道她在转移话题,缓解自己的尴尬。”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江鹿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江鹤,江鹤向她挑了挑眉,江鹿无语又不解。
在贺书瑶也对她笑了笑后,她才笑着回应。
宴会结束后,众人互相道别,路近的各回各家,路远的便在巫溪留宿。
北岭与巫溪相距最远,一地在最北面,一地在最南面。
这样一来,北岭弟子与其他较远门派,就被留宿一晚。
由于时竹少主身份,安排在客栈实属不妥,就被留在门派,与江鹤一同休息。
“时兄,可有喜欢的人?”
时竹看着江鹤,简单明了的说,“没有。”
江鹤追问到,“那时兄觉得贺书瑶怎么样啊。”
时竹不解,他和贺书瑶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江鹤不是喜欢贺书瑶?
果然听到江鹤笑嘻嘻的继续说到,“时兄,我挺喜欢贺书瑶,你要是也喜欢她,我俩可以公平竞争。”
时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江鹤却很认真的看向时竹说,“你真喜欢?不喜欢?她吗。”
正巧这时江鹿走了过来,看到江鹤此时此刻的表情,江鹿忍不住插话道,“贺书瑶姐姐,这么温柔漂亮,还能歌会舞。好多人都喜欢她呢,兄长我觉得你的机会,很很!很小。”
江鹤抬手弹了弹江鹿的脑袋,似是不解气反击道,“某人可别嚣张了,今天是谁脸红的呀。”
“兄长!”
时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这闹腾的兄妹俩 ,小吵小闹。似是想起有客人在,江鹤认输叫停。
“时兄见笑了。”
时竹摇摇头,看着江鹤总结到,“你们感情很好。”
“这是哪门子好。”
“不好!”
兄妹二人异词同义说到,时竹也没再说什么。跟着江鹤与江鹿道别后,就去休息了。
江鹿的住所,是挨着江鹤的。按江行远的话来说,让江鹿一个人在室内,万一遇到危险他和江夫人不放心,让江鹤住的近点好及时保护一下妹妹。
这想的真是太周到了,江鹤不止一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