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菱:“没错。”
桐儿:“可……这有说明什么呢?会不会是巧合?”
沉默许久的姜梨突然出声说道:“不会,那天,你们都出去采果子,我故意放低灯笼的位置,你们猜怎么着?”
桐儿:“有人将灯笼的位置调回去了?可三娘子是怎么知道的?”
姜梨指了指某处:“我们这能看到灯笼的位置,也能看到有人调灯笼的位置,虽然离得有点远,但我清清楚楚看到有人将灯笼调回了高位。”
姜菱:“那天晚上,我觉得有事情发生,趁你们睡着偷偷溜出去,然后就碰到了桐儿说的那个高个子女鬼。”
姜梨:“是堂主,我猜那个半夜偷溜出去的贞女是被堂主吓疯了,或者……这本来就是他们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出去。”
桐儿恍然大悟:“入夜不能出去,女鬼,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控制我们,好让她自己方便行事,可这要是在贞女堂被抓住是要关大牢的,而且鹤林观还有法会,堂主怎么敢在柳夫人来的时候还……”
“灯笼,是姐姐挂上去的。”
“二娘子,姐姐,你们实在是太聪明了,那我现在就去找柳夫人。”
桐儿拿着发钗高高兴兴去找柳夫人,姜梨看向姜菱:“桐儿不在,你现在可以说你想让我做什么了吧?”
姜菱拿出一根粗木棍:“那日我看过,姜菱身上有许多陈年旧伤,既然决定弄这出苦肉计,那就必须狠到底。”
“你的意思是……让我打你?”姜梨看着手中的木棍:有些诧异:“那日你可见过我是如何惩治堂主的,数十年来,我一直听姜菱的话从不惹祸,姜菱自小体弱,我向来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若是我真打下去,你小命恐怕会没。”
“动手吧,我身上没有姜菱的伤痕,戏要做足,今晚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为了姜菱,我们必须要这么做。”说完,姜菱转过身去:“梨儿,你不用有负担,这是我自愿的,若命真这么差,我也认了。”
“姐姐,对不起……”姜梨毫不犹豫打下去,几棍下去,姜菱的背上爬满了伤痕,姜菱嘴角渗血。
一刻钟后,姜梨丢下棍子,扶起虚弱无比的姜菱到床边坐下:“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姜菱一向乖巧懂事,即便堂主从不罚她也不会引起柳姨的注意。”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姜菱在这里所受的非人待遇,我让要他们都付出代价,虽然我从没见过姜菱,但从你和桐儿的口中,我知道姜菱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看到姜梨眼中的心疼,姜菱摸了摸她的头:“梨儿乖,我没事,很快就好了,过了今晚,我们就可以回姜家了。”
姜梨抱着姜菱:“姐姐,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和姜菱所做的一切,对不起,姜菱的仇原本应该是我来报的,把你卷入了这场是非当中,是我的不对,本不该将你卷入这场是非当中的。”
姜菱有些动容:“傻梨儿,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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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好。”
姜梨依偎在姜菱怀里,心中打起算盘。
今晚萧蘅哥哥就该登场了,要是我跟他抢姐姐,萧蘅哥哥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快些准备吧,待会柳夫人就要过来了。”
“好吧。”
三天前,肃国公萧蘅查出走私的盐贩的窝点,为首之人交代出背后之人乃秦公子,并告知下次交易地是清呈山鹤林观,交易时间月中法会。
“吱呀~”大门打开,姜梨和姜菱缓缓走进来跪下,双手合十,姜菱敏锐的听到脚步声。
“怎么了?”姜梨问道。
“嘘。”姜菱做噤声的手势,随后壮着胆子道:“你出来!你出来!”
秦公子从石柱后面走出来。
姜菱道:“你到底是谁?来到贞女堂有什么目的?”
秦公子双手合十道:“女菩萨,我遭人陷害,还请女菩萨帮我一把。”
姜梨躲到姜菱身后:“姐姐,我害怕。”
姜菱轻轻安慰她:“别怕。”随即对秦公子说道:“这里不是佛堂,我们也不是什么女菩萨,你在这儿躲着早晚会被发现,那个窗口后面就是后山林。”
姜菱给他指了条明路,催促道:“快走吧,走啊!”
“多谢。”秦公子打开窗,被赶到萧蘅的人所包围,秦公子急中生智劫持姜菱:“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姐姐!”
“杀吧,正好再加条杀人罪。”萧蘅一身红衣,轻轻扇动手里的折扇,不冷不淡的说道。
姜梨不服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我姐姐,又不是你姐姐。”
秦公子:“肃国公。”
文纪:“秦公子,赶紧束手就擒吧,你贩卖私盐的罪,已经逃不掉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秦公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文纪:“把私盐的来路交代清楚,害我主从鹤林观追到这个破地方,倘若说不清楚,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
秦公子:“少框我,落你们手上能有什么下场?你们今天要是不放我走,那我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就在这儿死了,至少黄泉路上还有一个美人相伴。”
说罢,秦公子手里的刀深了几寸,划破了姜菱的脖颈,姜梨焦急道:“姐姐!”
桐儿拿着姜菱的发钗跪到柳夫人面前,柳夫人见到桐儿很是诧异:“我记得你,你是照顾菱儿和梨儿的那个小丫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桐儿哭道:“夫人,我们家二娘子就要病死了,救救我们家娘子吧。”
见桐儿拿出信物,柳夫人觉得此事不简单:“菱儿她怎么了?”
桐儿:“说来话长,前几日,二娘子回来晚了些,堂主让所有贞女打她,二娘子现在高热不退,快要病死了。”
柳夫人想起白天看到姜梨手臂上若隐若现的伤疤,姜菱性子如此乖巧,肯定会遭人欺负,责备道:“你这丫头,你家娘子有难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