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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就是心虚的最好证明,杨博文眸色一沉,却还未来得及动作,唇上就贴上一抹温热的触感,带着宋余流独有的馨香。
杨博文一怔。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主动,居然在这一刻降临。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他居然忘了方才阴沉的怒意。
宋余流“先生。”
吻毕时她坐在男人怀里,顺从地靠上他的胸膛。
似乎已经学会如何讨好,才能规避最糟糕的结果。
她仰起脸,有意让唇尖蹭过杨博文的下颚,在他迷恋的目光下淡淡地弯起唇,缓慢抬眸与他对上目光。
空气中弥漫着非比寻常的气息,似乎什么正要一触即发。这导火索就是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杨博文的唇角。
宋余流“这就是我的答案。”
话音刚落,热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厚重的檀香味仿若她正置身于什么香火不绝的庙宇。
他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手垫在她背后时硌着宋余流不舒服,她攀上杨博文的肩膀,气吐如兰地恳求要他把佛珠摘掉。
宋余流“好不好?”
杨博文“好。”
那串几乎从不离手的佛珠被它一直深有信仰的主人粗暴扯掉,未曾有一丝迟疑。
最会用尽手段的人怎么会有最真诚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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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届选举就在明年,本来一切都顺风顺水,照常发展,张函瑞也会理所应当地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岔子。张函瑞烦躁得不行,社会各界的质疑声音越来越大,相关媒体不间断地刊登着政府无能的新闻。
张函瑞“真疯了。”
张函瑞“要股票找企业啊,要存款找银行啊?”
似是宣泄地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震得他半臂发麻却面不改色,躁意不减反增。
张函瑞“找我们到底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就想起一声轻飘飘的嗤笑。张函瑞下意识抬眸看向来者,就见那人已经闲庭信步走进来,慢悠悠坐在自己对面。
办公桌的另一边,陈浚铭翘起二郎腿,手指有意无意地点着桌案。
陈浚铭“急有什么用呢?”

陈浚铭“这种矛盾任谁来也束手无策。”
陈浚铭“比起吃力不讨好地解决,不如转移啊。”
手中的信函被推出,张函瑞眉间紧皱的幅度放轻了些,继而扬唇,看向陈浚铭,尽管他笑得并不十分发自内心。
张函瑞“我和你哥可是旧识,你这么做真就不怕……”
陈浚铭“要告诉你早就告诉了。”
张函瑞话还没说完,陈浚铭头轻轻一歪,打断了他的话。
玩世不恭,满不在乎。此等顽劣表象任谁都不会防备,但偏偏冰山只露一角,水底是无尽的秘密。
陈浚铭“再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挑眉,话说到位就起身。
陈浚铭“功臣还是罪臣,你比我清楚该怎么选择。”
言尽于此,再说就只能说明合作对象不够聪明了。
等他离开,张函瑞才垂眸,目光落在那封牛皮纸封装的信函上。格外朴素的包装,却有他翻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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