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记住。”
“从你回应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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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喘着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欲望和认真的脸,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踏入了这片危险的领域。
她抬起手,这次,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那枚随着呼吸滑动的喉结。
“姚琛,”她第一次,在现实中,没有带任何后缀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他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姚琛浑身一僵,随即,眼底翻涌起更深的暗流。
他抓住她作乱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你也记住,江衍。”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从你回应我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布满灰尘的光柱中投下斑驳的影子。
三号练习室里,秘密在昏黄的光晕和冰冷的镜面之间悄然滋长。
这场游戏的赌注,或许远比他们此刻想象的,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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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的选曲和分组,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所有学员中激起了千层浪。
节目组的规则带着刻意制造的竞争和悬念,导师们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但学员自身的意愿和实力,以及队长与队员之间的双向选择,构成了更复杂的博弈。
矛盾,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悄然滋生。
姚琛作为导师,在给出建议时显得格外客观,甚至可以说是,疏离。
江衍所在的小组,因为风格定位与一首高难度歌曲高度契合而被推选出来。
姚琛在点评时,目光平静地扫过包括江衍在内的所有成员,最后落在了歌曲表演的核心难点上。
“这首歌对情感爆发力和体力要求极高,不仅仅是技术到位就可以。”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而冷静,没有看向她,却仿佛每一句都是针对她这个队长,和中心位。
“过度执着于个人风格的展现,可能会破坏整体的协调性。”
“希望你们能把握好这个度。”
江衍站在队伍最前面,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指甲却悄悄掐进了掌心。
她听懂了。
他在否定她最初提出的、带有强烈个人印记的编舞构想,认为那过于突出自我。
而那个构想,是她反复研究歌曲、揣摩意境后,认为最能打动人的表达方式。
选人环节,姚琛作为导师,拥有推荐权。
他没有像对其他几个表现稍弱的组那样,给出具体的人选建议。
“相信江队长的判断力,能选出最适合这首歌的队员。”语气公事公办,带着一种刻意的放手和距离感。
这种疏远,在后续几天的练习中持续着。
姚琛来巡查指导时,对所有组都一视同仁,点到即止。
对江衍组,他更多是从整体效果和技术细节上提出要求。
他不再涉及任何关于“感觉”、“风格”等主观层面的探讨,更没有了之前那些若有似无的眼神交流和靠近。
他像是彻底退回到了纯粹的导师身份,严谨,专业,却也冰冷。
她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失落缠绕着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被影响,公演在即,她是队长,是中心位,必须专注。
她带领组员没日没夜地练习,抠动作,磨合走位,调整表情管理。
她力求完美,将姚琛那句“把握好度”暗自咀嚼了无数遍,近乎苛刻地要求着自己和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