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
“褪去所有外壳的你,到底需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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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药效似乎开始慢慢起作用,加上情绪宣泄后的疲惫,她感觉那令人崩溃的眩晕和心悸正在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想要依赖的倦意。
她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像一只终于找到归宿的猫,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你之前,为什么那样对我?”
“疏远我,否定我的想法…”
姚琛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因为我在生气。”
“气什么?”
“气你太要强,气你眼里只有舞台和胜利,气你…”
他收紧了手臂,声音闷在她发间。
“好像并不那么需要我。”
她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刻意的疏远,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而且。”
姚琛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恢复了平日的锐利,却带着更深的东西。
“我想看看,被逼到极限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我想知道,剥开王牌的外壳,里面最真实的江衍,到底需不需要姚琛。”
他的坦白直接得让人心惊。
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试探,却也是他表达在意的一种扭曲方式。
江衍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她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胸口。
“需要…很需要。”
尤其是在这种脆弱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无敌。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随即更紧地拥住了她。
昏暗的练习室里,两人静静相拥,之前所有的冲突、试探、疏离,仿佛都在这个拥抱和这场崩溃的眼泪中,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和解与出口。
然而,他们都清楚,公演在即,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竞争和镜头。
这场始于危险吸引力的游戏,在掺杂了真实的脆弱与依赖后,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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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逐渐发挥作用,加上在姚琛怀里哭过一场耗尽了力气,她感觉那阵撕扯着她的崩溃感慢慢退潮,只剩下一种深可见骨的疲惫。
她靠在他胸前,甚至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某种安神的节拍。
姚琛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渐渐放松,不再像刚才那样僵硬颤抖,便稍稍松开了些怀抱。
他低头看她,她眼眶和鼻尖还红着,长睫上沾着未干的湿意,脸色却比刚才好了一些,只是依旧没什么精神,像只被揉皱了的、可怜又可爱的娃娃。
“好点了么?”
他低声问,手指轻轻将她黏在脸颊的湿发拨到耳后。
她点了点头,没说话,似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看着她这副难得乖顺依赖的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薄款运动外套,动作轻柔地披在她肩上。
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干净清爽的气息,瞬间将夜晚的微凉和她身体残留的寒意隔绝开来。
“穿上,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她拢了拢宽大的外套,袖子长出一大截,几乎盖住了她的指尖。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他的气息里,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没再逞强,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膀,半扶半抱地带着她走出了三号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