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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相知

留余庆:春水初生春林初盛

小官就叫小官,是个哑巴,落难之际被司南伯之子范闲救起,赐了姓,才有了后来的范小官。

范小官看着比范闲大了很多,对什么都好奇,面上白白净净的倒不像个乞丐,笑着时右脸颊有个酒窝,眼睛总亮晶晶的充满希望。这也是范闲把她救起的原因,总感觉他们是同类人。带回家里范家老太还以为这孩子给自己物色了个女人,还是个哑巴。

她跟着范闲做事,范闲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可惜每次对打范闲还没过几招就被她拿下,这时范小官总无声的笑着,用随身的小本写下,‘范闲太弱啦。’

她会手语,可会说话的人没人能看懂,久而久之便随身带着纸笔。

“小官你在哪儿学的这些?还有你那把木剑,我都没见过,五竹叔也没见过。”

‘不记得了,我好像本来就会,小满是我的东西。’

范闲坐在大门口等红甲军来接他,小官也坐在旁边等,范闲便问她等什么?小官支着脑袋想想,‘等他们来,我也要去京都’。

这一等就是两年,在儋州的范小官以贴身侍女的身份跟着范闲去了京都。范小官身份干净,无亲无故,很是听话,不会干多余的事情,是一把很好的刀,这是范建的原话,范闲却不这样认为。小官是他的第一个朋友,未来路途艰险,去留都该本人做决定。

这个时间的小官在打盹,范闲问她去留,便手特别快的打了一通手语。“什么意思?”

范小官叹了大大一口气,‘当然留,先不说我能去哪儿,我走了你能在这京都活下去吗?滕梓荆太弱,你也太弱,谁保护你?’

范闲无奈,原来在她眼中自己是这样的形象,“行行行,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可别后悔啊。”

范小官快速一手握拳然后一手的食指敲另一只手的,这个简单范闲看懂了,‘当然’。

就这样经历了一大推事儿,认识了王启年,靖王,二皇子,太子,范闲找他的鸡腿姑娘,范小官也跟着找。

她爱穿黑色,衣裳都是五彩斑斓的黑,这衬的她更白。这一漂亮女子总跟着范闲进出实在扎眼,范闲也挺苦恼。小官一手啃着桃儿一手写字,‘要不要我变成男人,贴个假胡子抹点黑束个胸什么的?’

“你可得了吧”,范闲扶扶额,范小官笑的更欢了。

来京都的这几日不少人找范闲麻烦,郭保坤和贺综伟起初还不信直到那天范思辙受了欺负,范闲本因出手,小官却下去给他们了一个下马威,周围人堪堪奇,其实小官连二成力都没发,腰间的剑也未出鞘。

她比了个倒立的大拇指,惹的楼上的范闲哈哈大笑。范若若也称赞,“哥,小官姐姐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她可是我护卫,你除外啊”,范闲看着幽怨的滕梓荆补了一句。

牛栏街杀人那天,小官不想去看那些个人虚假笑脸和范闲你一句我一句的,便留在了府上。这一留不是好事,等她踏着轻功出现时范闲和滕梓荆已经倒在一起,看着快不行了。

还好赶上了,要不再等等?小官只有这一个念头。再等滕梓荆就要死了,不等又激发不出范闲的霸道真气,当真不个好选择。

范小官撇撇嘴,算了,我还是上吧,后面范闲总会查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在程巨树再次发力时她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旁。范闲看到她瞬间放松下来,拍了拍快昏迷的滕梓荆,“哎,你可别死啊,小官来了,有好戏看。”

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程巨树不放在眼里,丢了个箱子过去,被范小官一掌劈开。她还在心中犹豫要不要杀,就听见范闲在旁边有气无力的喊,“要活的!”

‘真懂我’,范小官心领神会。

对比程巨树范小官小的可怜,可胜在灵活。她像条蛇一样在程巨树身上游走,适当的吐出毒牙,短剑出鞘割的程巨树鲜血直流,最后一杵子用短剑后面的龙头直接将程巨树打晕了。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范闲和范小官一战成名,滕梓荆还有一口气但断了腿,被送去郊外修养了。

范闲当街杀了程巨树,忙着查这背后的势力,范小官未出手,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我说你这眼神太慎人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从步不离的跟着你好。’

“上茅房也跟着?”

‘那当然。’

“你还没婚配”

‘这有什么的,我在外面又不进去,你怕什么?怕失身啊?’范小官举着本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范闲无语并转移话题,“还别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这字跟我有一拼。”

范小官比划了个问号,又指了指字,两只从自己面颊略过,这个范闲也看懂了,‘这字漂亮。’

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的勇气,范闲心里鄙夷,那我的字还绝无仅有呢。

再后来他们和王启年去追司理理,司理理倒是一脸柔弱女子看了眼范闲看了眼范小官。北齐人在此埋伏,本来不是事儿,结果突然出现了一群黑骑,小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阵势,嘴巴都忘了闭,‘太帅了’。

回京途中她追着王启年问关于监查院和黑骑的事情,至于怎么问的,当然是把问题一个个写在本子上,王启年照着答。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掌管黑骑的陈萍萍是个怎样的人?”

王启年犯了难,先开口说教,“小官小姐这院长的名字我们平常人不能直呼。”

范小官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她又不会说话哪儿来的直呼。

“在民间流传院长可是真正的暗夜之王,有智有谋,智勇双全呐,统领黑骑那可是威风凌凌。”

左不过是些吹捧,范小官皱着眉堵住耳朵不想再听了。范闲看她这样跟着笑起来,“王大人,这四周又没人,你做这态也太无趣些,你看连小官都不想听了。”

范闲审司理理时范小官就在周边,不用避讳她,可见对她的信任。她好奇的左右走动观察,丝毫没察觉出铁笼里的剑拔弩张。

等范闲踏出,“小官走了,你看什么呢?”

范小官低头沙沙沙的本子上写,‘由此可见陈萍萍应该是个老木头。’

“木头就木头,怎么还加个老字,连我都看不过去,这可是在监查院,小心你的本子掉了。”范闲出声提醒,小官努了努嘴。

再然后就是太子逼迫,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院长。范闲和王启年赶紧躲在柱子后方,并拉回还在掏山楂球的范小官。

这三人狗狗祟祟的看着一切直到王启年出手,那院长连看都没往这看一下,演完一出戏,范闲便被请了进去。

范小官准备跟着被费介挡在外面,说除了这个屋子其他都可随意走动。可她今天不好奇了,席地而坐乖乖等范闲出来。走廊透过窗子的阳光还算多,范小官拿着山楂球透过中间的圆孔看外面,随后张大嘴巴吞下去,阳光被她吃进肚子里了。

时间也不长,范闲出来时看不清喜怒,范小官好奇的伸长脖子往里望了一眼,只瞅见了地上的紫花,眼睛亮了亮,嘴角上扬。陈萍萍转身看范闲的时候注意到了小官的笑,他黝黑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与你同行的那女子还是要提防。”

“为什么?”

“她来路不明,独独留在你身边为了什么?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一切都是带有目的的,范闲。”

“那你呢?”

“我?当然是因为她”,陈萍萍目光温柔的扫过那些野花。

“我相信小官。”

“信不信还是要到以后才知晓。”

范闲没多在意陈萍萍的提醒,只是在回去的马车上,范小官比划,拇指食指放在嘴边点头说,‘我不喜欢他’。

范闲很意外,你俩倒是心有灵犀了。“为什么?这都不算见了一面。”

‘他让我觉得难过。’

“难过?这什么说法,巧了不是,陈院长也让我小心你。”

‘我?哈?’范小官眨巴着眼睛想着自己有何威胁到那人。

此后范小官和陈萍萍只见过几面。还记得第一次正式见面,陈萍萍标准微笑微微点头,“小官小姐好。”

小官看着听着都难受,她放在长袖衫下的手指捻了捻还是拿起本子,‘叫我范小官或者小官,还有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陈萍萍微微放平的嘴角瞬间弯下,这女子不怕他。纵使范闲双商再高也有点汗流浃背赶紧找补,还是陈萍萍大度给了个台阶。两人谈话范小官就给他推轮椅,手下力大,不急不躁,随着微风袭来,陈萍萍好像闻到了檀香,清冷的,不会是范闲身上的味道。

这安静的人跟六处影子有一拼,陈萍萍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小官小姐要不要来六处?”

把我这个不定因素放你眼皮子底下?范小官一下就猜到了,她摇摇头就当拒绝了。

之后的几面都是这样,范小官觉得自己当真是个好推手。直到最近一次,范闲让她去给陈院长送信,这还是第一次进监查院这个密室,手下当真安心把她放进去了。

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但也没太暗,范小官远远看着轮椅上的背影,习武之人脚步轻,结果走过去发现陈萍萍闭着眼睛像睡着了。她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这人眼底的乌青想来没睡好觉,怎么办。

也不过几秒,范小官脱掉外袍小心翼翼不敢发生一丝声音,悄悄的给轮椅的中年人盖好,除了头裹得严严实实,这样睡着就不冷了吧,她能等会。

就这样,一人坐着睡一人坐在石头上低头用木棍在土面上画画。

其实陈萍萍在密室门开的那一秒就醒了,放在膝盖上的手藏在玄紫色的袍子里,有规律的打着节奏。直到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心想她这是要闷死自己?这手法是不是太……院长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影子就在门外。结果像落入一个充满檀香的拥抱,他感觉到人的气息靠近又远离,身上多了件有体温的衣衫。陈萍萍差点睁眼看看这人想干什么,硬生生压制住了。随后密室里便没了声响。

直到一刻以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和正在他对面支着头看他的范小官对上了眼神。遮窗的黑布被她掀起一点,阳光撒在两人的衣摆下,昏暗中范小官白的晃眼,她的眼睛刚开始一眨不眨的盯着陈萍萍,随即一下就亮了,酒窝笑出来,仿佛他是什么星星。

“额……我这是睡了多久?”

范小官伸出手比划着二,随后从怀里掏出信递给他,伴随着有完成任务的喜悦,站起身就想走,发现自己外衫还在陈萍萍身上,那人为了看信伸出手压在那上面。

‘……’好吧,我再等会……

就这样陈萍萍装作不知道仔细读着信,范小官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等陈萍萍读完,意外的说“小官小姐怎么还不走?”

?范小官后槽牙都紧了,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并张开手掌,讨要的姿态。

“哦你看我都忘了。”陈萍萍眯着狐狸眼笑着,把衣服还给她。

范小官穿好衣服看着他就是一顿比划,也没解释什么意思转身走了,留下陈萍萍有点无奈好笑。

后来哪一次小官不在,陈萍萍不知为什么一直记着,问了范闲什么意思,倒是让范闲有点尴尬。

“院长这个……这个你真要听?”

“是辱骂的话吗?”陈萍萍心中有了猜疑,一瞬间冷脸,眼神晦暗不明。

“那倒不是”,在范闲的这一声中隐去。

有这么一朋友,倒霉的还是范闲。他只好硬着头皮,一手伸直摆了摆,“这是不的意思。”

“嗯……”陈萍萍示意他继续。

一手拇指和食指微曲放在下颚头微微点了几下,“这是……”范闲眨了眨眼睛,“这是喜欢的意思。”

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范小官最后那下指了指陈萍萍,原来是这个意思,‘不喜欢你。’

范闲做完抬头看看院长,中年人嘴角嗤笑的别过头去,他什么也没说,可又在心里说了,这世间不会真有人喜欢他。

回范府范闲就追着小官骂,有这么坑朋友的,“我劝你赶紧给院长道歉,你没看当时老院长多伤心啊,那眼神那嘴角”,范闲说的夸张些,也是为了范小官好。

‘我想想,我想好了就去,保证。’

第二天陈萍萍被庆帝留到了申时,影子在门口接他。

“找个时间试探一下她的武功几品。”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影子推着轮椅刚答应下来,两人远远望着陈萍萍卧房的门口有一抹亮,影子警惕的嘘声。

放轻脚步凑近一看,影子愣了一下随即摘下拿在手里转身走向陈萍萍。一身黑冷酷无情的影子大人不和谐的提着一盏兔子灯在院长的注视下走来。

“这……闻过了蜡烛没毒,根据燃烧程度应该刚放下。”

陈萍萍看着这盏不知谁送的红眼兔子灯,微微蹙了一下眉,影子就知道是谁放的了。看着院长边说边自顾自的推着轮椅准备进屋了。“连你都没察觉,尽快吧。”

“陈萍萍!这灯?”

“扔了吧。”

范闲天生男主角,身边总会有人,范小官闲来无事,想起自己那盏道歉兔子灯,这是她自己取的名,不知道陈萍萍扔没扔,一但有了想法便按待不住。

监查院对她来说真不严,等落在地上影子早以等候,范小官连忙摆手,自己不是来打架的。

她嘴里还有范闲给买的糖葫芦,突然掌风凌厉的影子便冲过来,范小官护着糖,直躲,影子冷酷的说,“出手!”

范小官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说出手就出手,你谁啊。

又是一个别身,她连忙抬手制止,掏出笔哗哗的写,‘影子大人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赢了我就跟你打。’

影子为了完成院长的任务只好答应,结果谁知范小官安的什么心。她举起本子给他看规则。

‘这个叫打手背,打到就算赢,考验反应能力,你赢了我跟你打架,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鉴于女士优先,所以我打你你躲,怎么样。’

影子木纳的还以为是比功夫,都做好架势了被范小官拉着坐到了屋檐下的台阶上。

范小官先伸手,影子犹犹豫豫的也照伸,被她拽着手按下与自己的贴合,人生第一次触摸女人的手,影子大人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掌僵直。随后范小官远离了一点示意开始,他便不这样想了。

无论怎么快总是会被打到,影子大人的好胜欲都被激了起来。两人幼稚的坐在台阶上打手背,伴随着还有拍打的声音以及女子沙哑的咯咯笑声。

监查院铜墙铁壁,照进来的阳光冰冰冷冷,可范小官不这么觉得,她可太喜欢欺负人了,心情大好,感觉连阳光都是温暖的。

“咳咳!”

新的一轮范小官拿着影子肉眼可见红肿的手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被这一声咳嗽吓的一激灵,两人齐刷刷看向大门口。

原来是陈萍萍和三处的费介回来了,不知在那儿看了多久。只见费介一脸非礼勿视,陈萍萍嘴角好像更向下了,影子赶忙把自己手拿回来对这位院长行礼。

事没办成,范小官感觉到陈萍萍好像有点生气。影子在他冷漠的注视下想离开了,却被范小官一把抓住,一页字扑面而来。

‘输了,欠我十串糖葫芦,记得还。’

影子感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迅速别过胳膊离开了。

这到底是监查院,主人回来了,她也不想留了,被陈萍萍抓个正着。

“小官小姐,到饭点了,吃个便饭再走也不迟。”

就这样莫名其妙被留下,费介也在,范小官左右环顾,那灯还真被陈萍萍给扔了,心中倒是没有低落。她刚拿起筷子就被人抓着手腕按下去,变成诊脉了。

范小官看两人眉来眼去的,真想问看出什么了?

“小官小姐这嗓子我看治不好了”,还用你说。

“这怕是心病”,呦嚯,还挺厉害。

范小官真诚的点点头抽回手,她只想吃饭,看着陈萍萍优雅的吃着菜这才发现从前自己太没吃相了,这不行。费介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敢问发生过什么?”

你是真敢问啊,还想试探我,倒也是陈萍萍默许。

‘我钟意之人去世后便说不出话了。’

如果范小官能说话那当然是语声泪下,可现在看也不算悲伤,她哪儿有什么中意之人。倒是费介看到叹了口气,陈萍萍什么也没说,低头吃着饭。她学着他的样子小口吃着饭,入口瞬间眉毛都挑起来了,很好吃。

明明是陈萍萍留她吃饭,却在中途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最后离去时出声,“小官——”。

这是陈萍萍第一次这么叫她,范小官眉毛跳起又放下,衣裙的下摆随着转身舞动着,对着坐在轮椅的男子歪歪头,表达‘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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