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吃痛的闷哼声混着窗外骤起的夜风,在雕花窗棂间打着旋儿。张月亮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气,惊觉自己竟咬破了他的舌尖。角落的青铜漏刻滴答作响,她看见柴安垂落的睫毛在月光下轻颤,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对不住...”张月亮慌忙松口,指尖抚上他微肿的唇瓣。话音未落,柴安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冰鉴上,青瓷寒意刺得她轻颤,残余的槐花水顺着冰鉴纹路蜿蜒,在月色里泛着银亮的光。
“张小郎君好狠的心肠。”柴安哑着嗓子笑,眼尾泛起胭脂色。他身上的月白襕衫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处淡青的血管。张月亮这才发现他心口有道寸许长的旧疤,在薄汗浸润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夜风卷着槐花瓣扑进窗内,落在柴安汗湿的脊背。他忽然低头含住她颈间滑落的水珠,犬齿擦过束胸布带时,张月亮听见极轻的裂帛声。褪色的青布条从袖中滑落,与满地账册混在一处,像是被揉碎的月光。
“别...”张月亮抓住他探入衣襟的手,不知道是想阻止还是想触摸他,指尖相触时,自然的就纠缠相握,掌心的热意说不清是谁更烫一些。
柴安的喘息骤然粗重,握住她的手将她手指一根根抚摸,而后又紧握。
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张月亮望着镜中柴安泛红的眼尾,忽然想起初见那日。
月色中的俊俏东家就这么毫无预料的闯进她生命中。
“当时你还说,不让我继续待在潘楼,要让我走,”张月亮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的细微上扬的尾调。
柴安动作顿住,抬头时一滴汗顺着鼻梁滑落,正巧坠在她心口,不打算认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我是女子,潘楼不招女子。”
柴安又亲下来:“是我错了,还好张小朗君锲而不舍,还好你当时没听我的。”
张月亮圈住他的腰:“当时你要我走,怎么现在反而一定要我留下。”
“跟我算旧账啊。”柴安把她抱得更紧,唇舌在她颈侧流连,嗓音低沉。
雕花窗外忽然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三更天的铜锣惊起栖在槐树上的夜枭。
月光淌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在喉结处投下晃动的阴影。
张月亮被眼前美色迷得五迷三道,忍不住就去亲上下滚动的喉结:“不是,我是说我可以离开潘楼的,你不用担心——”
她语音未落,剩下的话就又被柴安堵住。
柴安的喘息骤然粗重,指尖顺着张月亮微敞的衣襟滑入。
夜风裹着槐香从他们交缠的膝间穿过。
“柴安含住她耳垂,犬齿碾磨着薄红软肉,指尖在张月亮裹胸布带断口游移。
柴安忽然用牙齿厮磨她颈间嫩肉,激得她喉间溢出半声呜咽。
月白襕衫早被揉得不成形,他心口那道旧疤蹭着她发烫的肌肤,像滚水里浮沉的银鱼。
“东家...”她尾音被碾碎在交缠的唇齿间,柴安汗湿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另一只手扯开自己散乱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