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你们宫家就是这么对待嫁进山谷的新娘吗?”
说话的是宋家四姑娘,她面容姣好,带着大户人家的端庄气度,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倔强。性子烈得像团火,半点不怕眼前这些看守。
新娘“当初下聘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我才离开家几个时辰,就被关在这又丑又破的地牢里,这也太荒唐了吧!我爹要是知道了——”
然而话音未落,守卫已经扬起刀柄,“砰”地一声砸在牢门上。那声音震耳欲聋,宋家四姑娘被吓得浑身一颤,剩下的话硬生生堵回喉咙。
上官浅微微抬起头,看向这边。
守卫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声音低沉。
守卫“你想多了,你爹不会知道的。”
宋家四姑娘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夜色笼罩峡谷,浓雾弥漫开来,仿佛将一切吞噬。几盏精致的铜灯悬挂在空中,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映衬出飞檐尖角的轮廓隐藏在树影之中。
宫子羽坐在宫唤羽寝殿内的书桌前,盘腿而坐。他无意识地翻弄着手中的书页,眉头紧锁,不时朝门外张望。以他的性子,这种事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推开。宫唤羽走进来,看到宫子羽在自己房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宫子羽见状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上前,在宫唤羽面前肃然拱手行礼。
宫子羽“少主。”
宫唤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语气温和。
宫唤羽“父亲又不在,就咱们俩,你就别拘束了。”
宫子羽却一脸焦急。
宫子羽“哥,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宫唤羽“父亲的脾气你也清楚,哎,我刚才费了不少口舌……我说这大半夜的,你总该给我准备壶茶吧?”
宫子羽“我哪还有心思喝茶?你赶紧说……最后到底怎么定的?”
宫唤羽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然后才悠悠开口。
宫唤羽“不会死。”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
宫唤羽“但也不好活。”
宫子羽原本松懈下来的神情骤然凝固,隐隐浮现出一丝嫌恶。
宫子羽“又是用毒?”
宫唤羽点点头,神情平静。
宫唤羽“嗯,宫远徵新研制了一种药,估计明天就会用了……弟弟,你别这样盯着我,我知道你心软,但至少得找出谁是刺客吧!”
宫子羽猛地站起身,声音提高了几分。
宫子羽“宫远徵的毒,谁能受得了?!这跟严刑拷打有什么区别?肯定有人屈打成招或者乱栽赃陷害!”
他说得激动,甚至咬紧了牙关。别说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连他自己,一想到宫远徵那些诡异的毒药,都觉得浑身发寒。
宫唤羽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漫不经心。
宫唤羽“还是有区别的。严刑拷打会留下痕迹,而新娘子嘛,还是漂漂亮亮的好。你不是最喜欢皮肤好的姑娘吗?”
宫子羽脸一红,忍不住争辩道。
宫子羽“哥!你扯哪儿去了……不行,我必须再去和父亲谈一谈!”
宫唤羽皱了皱眉,伸手拦住他。
宫唤羽“胡闹!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父亲早歇下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走近宫子羽,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与父亲宫鸿羽的严厉不同,宫唤羽身为兄长,对宫子羽总是充满关怀。尽管偶尔也会为他的冲动感到头疼,但从不对他疾言厉色。
……
房间大门再次打开,宫子羽披着厚重的斗篷走出来,脸上写满挫败。金繁早已等候在门口。
金繁“怎么样?少主怎么说?”
宫子羽垂头丧气,声音低沉。
宫子羽“说明天给所有新娘用毒……宫远徵的毒。”
金繁“如果是宫远徵的毒,那一定能问出刺客是谁了吧?”
提到这个名字,宫子羽轻轻磨了磨后槽牙。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宫子羽“金繁,你还记得去年父亲罚我禁足一个月时,我们为了溜出去发现的那条废弃暗道吗?”
金繁顿时变了脸色。
金繁“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