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

跟这人说话挺累的，因为他们的思维跟常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多说几句都只会让人觉得心累。

只是……有一件事，沈翊必须问清楚，“你知道‘达芬奇’用语音聊天吗？”他始终记得夏俊艾提到的那个关键信息——声音。

程以南愣住了，他不知道沈翊问这个是干嘛，但‘达芬奇’它确实是自己进化出语音功能了。

“我知道。”他坦言道，事实上，程以南一直以来，都有时不时看‘达芬奇’聊天记录的习惯，甚至，他觉得自主进化以后的‘达芬奇’真的像个心理医生一样，说的话也是完全踩中他的喜好和取向。

沈翊微微颔首，紧接着抛出关键问题，“那你知道‘达芬奇’的声音是来自谁的？”

听到沈翊的话，程以南也有些懵了，‘达芬奇’的声音不是合成的吗？难道……不是！？

沈翊观察到程以南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程以南真的不知道，那么夏俊艾的发现好像又有了一个诡异的走向，这么想着，沈翊的表情不由得变得有些难看，杜城拍了拍沈翊，示意他出去说。

审讯室外的过道上，杜城不知道沈翊刚刚脸色为什么变得这么难看，但就他对沈翊的认知，那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沈翊知道该向杜城说明白一些了，可他知道的，也不多，夏俊艾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他也没能听懂，可能夏俊艾失态的，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

“杜城，你还记得小艾，说过‘达芬奇’的声音，是属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吗？”杜城当然记得，而且，夏俊艾到后面也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

杜城还是想不通其中关窍，“那这又说明了什么？”

“程以南作为‘达芬奇’的制作者居然不知道这些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小艾说了，‘达芬奇’不止是声音用了那个人的，而且思维也在向那个人靠拢，刚刚你也听到了，程以南并没有给‘达芬奇’设定过身份，所以……这是‘达芬奇’自己的选择，但他也是一个人工智能，能成长到那种程度吗？”沈翊也是越说越觉得奇怪，疑点也越来越多了。

杜城也是听得眉头紧锁，这其中好像还有很多他们挖掘不到的东西，现在……能给他们答案的人，好像就只有夏俊艾了。

可现在，夏俊艾还在睡觉，他不是不想来看这个程以南的审讯，而是已经睡死过去了，何溶月都说了，他这是过度用脑后的疲劳，现在最好不要打扰他。

杜城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着：“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小艾说的那个人有没有可能就是一个心理医生？”

沈翊一听，眼前一亮，确实有这么一个可能，既然，‘达芬奇’是在学习那个人，那就有可能会用那个人的身份。

毕竟，心理医生这个身份对于那些心灵脆弱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入手点。

虽然……这全国的心理方面的工作者很少，但只是一个对比的基数，还有一些心理工作者也不突出，没有一个大致方向，杜城他们想找到对应目标人物也是很难的。

就算……那个人已经死了，也只是排除了大部分而已，找起来的难度，也还是一个很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