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意

周珊珊这样知足的状态造就了她不会说曹家人的坏话，甚至还会自主去维护曹家人，所以，沈翊和李晗自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相较之下，杜城那边能得到的有用信息还多一点。

刘瑶的案子到了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方向，杜城那是愁到也跟着呆在406办公室，好像是换个地方待一下，破案的灵光就能来一样。

“我是真的想不通啊～周珊珊是刘瑶特意挑选出来给曹晓东生孩子的，所以曹晓东和周珊珊之间没有感情。”杜城愁眉苦脸托着腮的样子，好像牙痛一样，“曹晓东为什么要接受啊？图什么啊！？”

可是……现在杜城最能肯定的就是曹晓东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周珊珊这个人和她的孩子是刘瑶挑选的，曹晓东自己也认的。

只能说，曹建这一家子也真的……奇葩。

“钱呗～”夏俊艾的声音从角落飘来，拖着长腔的声调，活脱脱是曹晓东附体。

杜城条件反射般地皱眉：“小艾～别学曹晓东的话。”

“这不就是曹晓东的原话吗？”夏俊艾耸肩，“人越缺什么，他也会这么想其他人的。”

夏俊艾这么突然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杜城和沈翊。

杜城“……”

沈翊“……”

曹晓东有这么缺钱吗？他好歹也是曹建和刘瑶的独子，怎么也不会在钱财上面少他的吧？可杜城又想到曹晓东那句句不离钱的态度。

“杜城，去查一查曹晓东和他的会所的流水账目？”沈翊也想起了曹建对曹晓东那种什么都看透的样子。

能让一个富家少爷缺钱成这样……八成有可能是赌了，那比之磕药，同样具有成瘾性，赌徒心态，谁都知道。

沈翊想到了蒋峰拍的那断头狮子，那是一只母狮，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曹晓东和刘瑶之间的关系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说？”杜城觉得夏俊艾和沈翊真的灵感小天才。

沈翊先是从平板上调出香篆工具的照片给杜城看：“这些香篆工具，应该是刘瑶从小艾姐姐那里购买的，我只在刘瑶家和曹晓东的会所看到了这些东西，这在同样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一种宣示主权的行为。”

然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夏俊艾，关于夏世安的东西，他这个做弟弟自然是最懂的。

“刘瑶跟我阿姊说过这样的话……”夏俊艾回忆着当时刘瑶强撑傲慢的神情，"香味是最霸道的东西，无缝不侵，无孔不入，独特而持久。"

这样的理论恰好印证了沈翊关于"宣示主权"的推测。

沈翊又从平板上翻出蒋峰拍的那张断头狮子的照片，“还有你再看啊～这是一头母狮，一般狮群的组成，是由一头雄狮和几头母狮组成的，母狮固定不住的，同时也占据可主导地方，但雄狮是会进行更迭的。”

那么……曹晓东会把这样一座雕塑放在会所的最显眼的位置，那就说明这座雕塑所蕴含的寓意，他是认同的。

那如果母狮的雕塑断头，而且还是最近才发生的，那一定是曹晓东之前认可的观念被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