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吴所谓和汪朕的事情,郭城宇已经给池骋发了消息。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池骋那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
池骋到底在做什么?
自从,他跟吴所谓确定在一起之后,郭城宇就很少再在从前那些声色场合中见到池骋了。
郭城宇看得出来,池骋对吴所谓是有些感情的——或许不算多,但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很难得,也足够了。
而池骋为汪硕做的那些事,郭城宇都看在眼里,他甚至还搭了把手。
别跟他说什么情感忠诚的问题,他们这种人,一般都没那个道德概念。
这样的捆绑束缚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没用!
除非……是真的遇到……
可是,郭城宇可以很肯定,池骋对吴所谓没到那程度,就算他现在给了吴所谓诸多特权,也并不能真正代表什么。
当然,池骋也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他现在做的一切,郭城宇都看不懂,真是处处透着矛盾。
你说他放不下汪硕吧~可他缺接受了吴所谓。
你说他已经放下了汪硕吧~他却又在暗中做一些与汪硕有关的事——尽管汪硕毫不知情,他却依旧做得沉默而坚持。
好不容易终于在盛世汇里逮到池骋,他一个人坐在专属卡座上,面前摆着杯几乎没动的威士忌,目光投向舞池,却虚浮没有焦点,像是透过人群望向了别处。
郭城宇径直在他身边坐下,也懒得绕圈子:“你是没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吗?你这人都不带回我一下的,我是哪里得罪你了。”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委屈——明明已经和好了,怎么还得像哄祖宗似的供着这位,真是够怨种的。
池骋缓缓收回视线,眼底深沉似水,平静得令人看不透,他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杯沿,只淡淡回了句:“看到了。”
“啊!?你就一句,然后呢?你没反应!没表示!”郭城宇简直不敢相信,他有些不认识眼前的池骋了。
池骋是一个独占欲很强的人,而且,他不喜欢身边的人背叛他,面对吴所谓这潜在的类似背叛的越界行为,他居然无动于衷!?
这简直比发火还要令人惊悚。
郭城宇紧紧盯着他,试图从那副过分平静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裂痕。
可池骋只是垂眸,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发出细微而清晰的碰撞声。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出情绪。
郭城宇一时语塞,他确实说不上来,却直觉地感到——池骋不该是这样的。
池骋却极淡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有些事,我不说,不做反应,不代表我不知道。”他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了一下,放下杯子时,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吴所谓做了什么,我心里有数,至于汪硕……”
他顿了顿,视线再次飘向远处迷离的光影。
“那天……我在医院都看到了。”
医院!?又是医院?池骋居然亲自去了医院……项目的事,郭城宇知道。
“等等!你早就知道汪朕回来了!?”郭城宇一脸愕然的看着池骋。
“嗯……”池骋握杯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些,指节泛出青白,青筋都显形了,“我看着……他被汪朕拽着走,看着……汪朕的车带着他离开。”他阴沉着脸说完,眼底竟然还隐约的爬上了血丝。
郭城宇本来觉得这已经够劲爆了,没想到……后面的更劲爆。
“我也看到了吴所谓,”池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也见到了汪硕和汪朕……”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的厉色,“……他还拍了汪硕他们的照,这一切……我都看见了。”
郭城宇忽然明白了——池骋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动声音的,把自己外露的情绪都收敛起来,把一切都压在了更深、更沉默的地方。
现在的他比起那个会为汪硕掀桌砸杯的池骋,更加让人心底发寒。
郭城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觉得,眼前的池骋,危险得令人窒息。
池骋看着他,嘴角那点冰冷的笑意又浮现出来,“觉得意外?”他慢条斯理地又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迷离的灯光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郭城宇不是觉得意外,而是震惊于池骋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手段如此深沉,情绪却稳定得可怕。
这前后的转变得……太快,也太彻底了。
池骋……除了独占欲强以外……他……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