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让吴所谓公司的员工提前停工,这一决定如今看来相当明智,因为工商局那边已经开始对公司进行查封了,由于员工都不在,整个过程省去了不少麻烦。
吴所谓赶过去看着公司被查封,最后也只是把一块公司的灯牌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这个灯牌就当作是一个纪念。
毕竟,王震龙那边不管怎么说也不肯松口,铁了心要池骋进去。
现在,公司被查封了,吴所谓也不想回到那个空旷的大平层里住,而是再一次选择住在了姜小帅的诊所里,他固执的认为那不是自己的房子,池骋不在,他就不会回那里。
姜小帅对于吴所谓的到来也是欢迎的,现在他的确不放心吴所谓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还能有个照应。
而且……吴所谓说重操旧业——卖糖人,诊所这里反而是最方便的。
冷静了几天后,吴所谓想起池骋的家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也可以代替池骋去看看他的家人。
池家别墅
池家上下,除了钟文玉焦灼不安以外,其他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和淡定,该干嘛就干嘛,有些事……急也没用,池骋现在人在看守所里,一切都在按程序走。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还有心情看新闻!”钟文玉气乎乎的一把关了池远端正在看的新闻。
池远端闭眼叹气,整个坐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的,好像没把这事放在心里,“哎呀~急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以前三四个月都不回家的人,也没见你这么担心。”
“那能一样吗!?之前,我好歹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现在!我是什么都不知道!”钟文玉眼里含着泪花,“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呆在里面吗?”她就是想逼着池远端为池骋动点关系。
池远端听着钟文玉的话都有些无语了,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自己这妻子想打什么主意,他怎么会不知道。
再说了,钟文玉平时对池骋也不算太关注,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分寸,她只要知道儿子活得好好的,其他的就不怎么过问了。
池远端有时候真的很想告诉钟文玉,池骋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纠缠不清,上赶着把自己全副身家给了对方,自己每个月可怜巴巴的拿着十块钱零用钱……
结果到了最后,池远端还是没忍心告诉钟文玉,毕竟,这些事他自己想起来都恼火。
从小到大,池远端就没舍得让池骋吃苦,现在……也该让这臭小子长长记性了。
“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有没有吃苦?有没有遭罪?”钟文玉也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看守所里哪比得上在外面和家里。
池远端拿起桌上的紫砂茶杯,闻着茶香平复着心情,“他就应该吃点苦头,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姓什么!”
“你还跟他置气!难道,你真的想看着自己儿子去坐牢啊!”钟文玉气得对着池远端的腿锤了一拳。
就在这时,吴所谓跟在池家佣人的身后,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访池骋的家人,可是……这刚到门口,就听到池骋父母在争吵的声音。
“老爷,夫人,有客人来拜访了。”池家佣人轻声说着。
池远端和钟文玉同时转头,看向吴所谓,池远端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而钟文玉上一次也就匆匆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会儿更是把人给忘了。
吴所谓表现得很拘谨,他像是站军姿一样立在那里,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叔叔阿姨好,我是吴所谓,我来……看看你们。”
“你就是那个吴所谓!”钟文玉那一肚子的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她直接冲到吴所谓面前骂着,“你还敢来!就是你骗我儿子跟你一起开公司,还让他当法人,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就是为了让我儿子给你背黑锅。”
钟文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那些商业的事,她的确懂得不多,但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法人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位。
池远端也不阻拦钟文玉,不让她骂的话,被骂的就是他了。
而且……吴所谓在很多方面也的确该被骂,现在,钟文玉也只是针对公司的事,其他的事,她还不知道。
这要是知道了,钟文玉可不止是骂人了,很可能还会上手撕了吴所谓。
池骋……是被钟文玉宠着长大的,那是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儿子,她自己也更是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