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的光穿过万物照耀着,刺眼的阳光使得沈晚棠醒了过来,车内空无一人,心下暗道不好,可夜夜缠绕着她的声音竟在外面响起。
嬴政“沈晚棠,出来”
沈晚棠“……”
声线里是蕴藏不住的怒意,沈晚棠自认倒霉,掀开帘子,马车外层层士兵围堵着,她的视线中一抹玄黑色衣物在她眼前晃过。
紧接着,便被用力扯进那个冰冷挣脱不了的怀抱,嬴政将她的身子挡住,就像是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珍宝一样。
沈晚棠闭了闭眼,眼里瞬间没了昨天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凄凉。
嬴政“棠儿,那个人就这么容易把你给骗走?”
嬴政“你看,他都不要你了”
嬴政“你,只能依附于寡人身上”
沈晚棠不作声,嬴政也没在外面‘犯病’。
阳光打在她身上,丝毫没有半点温暖,有的,也只是刺骨的冰冷。这场闹剧谁都结束不了,只能他嬴政自己,新鲜过了,她,自会离开。这是那位方士告诉她的。
逸棠殿——
“王上,只有沈姑娘的厢圆被烧,其他皆无大碍。”
嬴政翻看着竹简,挥手示意他下去,那人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嬴政他放下竹简,垂眸浅笑着看一旁默不作声砚墨的人,他伸手,触及她微凉的脸颊时目光阴冷。
嬴政“你倒是挺对自己下得去手的”
嬴政“那把琴不要了?”
古琴,是她先前在自己小院里带来的。不提还不用回忆,嬴政看她砚墨的手一顿,随后不轻不重的放下,抬眼望向他。
沈晚棠“你好意思说?”
嬴政“不对寡人说王上了?”
沈晚棠“……不要了”
嬴政也不恼,只是将她抱的更紧。
嬴政“去京市挑块上好的金丝楠木”
沈晚棠对他没什么好说的,但礼貌还是有的。她起身,给他佛了佛礼,姿态慵懒便想要离去,身后的人却把她叫住。
嬴政“晚棠不好奇,那位带你私奔的方士吗”
沈晚棠“没什么可好奇的”
沈晚棠“能让我出去看一看,就已经知足了”
沈晚棠从来不会因为嬴政是帝王从而一直顺从着他。
也正因如此,嬴政在她身边自在些。但一想到这个人无时无刻就想要逃,气的他气了一下。
沈晚棠对他来说,是不可缺失的。
沈晚棠“放手,有人来了”
明世隐刚踏进,便见沈晚棠推搡着他要离开嬴政不让走还在她腰间轻轻动了一下,使得沈晚棠脸上露出淡淡的粉才肯罢休。
嬴政“去偏殿等我,乖一点”
她并未理会,径直走去门口,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忍住自己快要踹他的脚,抬脚走去了偏殿。
嬴政“有何事?”
明世隐“明某想要与王上说件……让鸟儿乖乖待在笼里的事。”
嬴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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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美人在椅子上躺着借着跳动的烛火微光翻看着医书,嬴政将来时携带着一阵寒气,他眸光微怔,不断回想着明世隐给他说的那些话。
嬴政“……”
进来将门关上,抬脚走到桌案坐下。
要想乖乖待在你身边,就要让她全身心都依赖着你。
嬴政自小就在杀戮中长大,自是不懂什么情爱,他的做法也让人感觉到害怕。
嬴政“过来。”
沈晚棠“作甚。”
她是头也没抬,淡淡的回了一声。
嬴政“过来,取悦我。”
良久,她才僵硬的转过身体,眼神定在桌案前拿毛笔画画的人。
他说……什么?
沈晚棠身子一下僵了,虽说这人榻上也说荤话,可,现在又是什么新乐子?
嬴政“怎么,你不会?”
沈晚棠“……”
正打算鱼死网破时,沉重的梨木门被推来,进来了一个浑身披着铠甲的男人,那人将近两米多,停在沈晚棠边上,更显得她娇嫩瘦弱。
嬴政“什么事。”
白起“王上”
沈晚棠款款站起来,往外面走去,盯着女人的背影白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待她彻底离开后他才开口问道。
嬴政“最近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嬴政“按他的说法……”
沈晚棠丝毫不感兴趣,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拿起铜镜,从中仿佛看到前日那位白衣男子所说的话。
[欲逃出生天,信任无可替。]
沈晚棠“信任吗……”
可,生信多疑的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突然转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