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有一双手搂住她,身后的气息无一不放肆的侵略着她,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扭动纤细的身似是要逃开。
下巴被人钳制着被迫转过身去,对上那双凌厉的眼神还是下意识躲避。
嬴政“怎么,还在想你的白衣公子?”
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沈晚棠知道这是他生气了,可那又如何?自己不应该是更气的吗?
沈晚棠“有什么好说的”
沈晚棠“或者说,你想听什么”
嬴政什么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她。
屋外雨打芭蕉,淅淅沥沥的雨在这个夜没了以往的平静,嬴政看她根本不打算跟自己解释的想法忽的身形不稳。
他的棠儿,为什么总是这种无所谓的样子?那个人说的,遵从她的心愿是对的吗?他真的错了吗?
眼底的情绪翻涌,沈晚棠很想关心但却在开口是偏过头,不去看他。
关心他膈应。
嬴政“棠儿 你当真不愿见到寡人?”
听后怀中的人身形一怔,随即抬眼望着他。她的眼,拥有这世间最为纯净的真迹,里面干净不染一丝风尘,没有丝毫野心。
沈晚棠“你……要放我走了?”
隐隐可以听出她在颤抖,可嬴政丝毫没感到高兴,反而有种挫败,这么想离开吗 为她独揽整个后宫他从未碰过后宫的任何一个女的,这样她还觉得不够吗?
很显然,他们不在一个思想上。
沈晚棠不在意他有无别的女人,她从未爱过。嬴政在意她可以轻而易举勾起他的心,却留不下她的心。
他头一次这么挫败。
后来他出去了,一连好几日都未曾过来。沈晚棠也乐的清闲。
侍卫在那座庭院内外都增派人手,嬴政麾下的将领白起,成为看守她的第一侍卫。
美人躺在软榻上正执起一团扇轻轻给自己扇着,有种说不出的矜贵,但又身着素衣,淡雅且慵懒。
懒散的掀起眼皮,戴着面具的男人根本看不见面具之下到底是何种样貌。
沈晚棠“你为何一直都戴着面具?”
白起“无可奉告”
沈晚棠“无趣”
她扭头趴在窗棂上,听着铜铃在屋檐下叮铃作响,很快,她便就着这个姿势缓缓闭上眼享受着片刻安静,没了身后监视他的人便更好了。
看着女人睡颜,白起动起将她掩埋的念头。
自从有了她后宫一事迟迟未立皇后,大臣因此多加弹劾,可王上却只字不提,只要是下朝处理好要事其余时间都待在这里,来回费时间不说这女人还不领情。
当真是……好脸给多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
他总不可能真将她给藏起来吧,就按他王上沈晚棠纵火吸引人力后出逃的程度来说,不照样抓进来了。
他是被“改造”的杀人工具,自是不知什么是喜欢情感,对别人只有服从与杀戮。
白起“王上是不可能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白起“蠢女人你知足些”
榻上的人身形微的一顿,身形因情绪轻微颤抖着,她拿起窗上的花瓶连花带瓶的朝对方砸去,伴随着颤抖的声线哽咽喊道。
沈晚棠“凭什么你们不说他嬴政不由分说将我带到这?!!”
沈晚棠“阻止我的是你们劝我的是你们威胁我辱骂我不知足的还是你们!”
沈晚棠“你估计不知道什么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吧,你是不是就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在这里忍受他的恩赐?”
沈晚棠“谁都想要荣华富贵,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喜欢,我已经被锁在这将近两年了!知道每天数着叶子看着天空来提醒自己是外面的还是活着的……”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救了一个濒临死亡边缘的男人,为何要将她像温室里的花一样,看的见天,却不见无边。想着想着,可耻的泪涌了出来。白起看着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头一次没有感到烦躁,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忽的,他伸手,指尖在她白嫩的脸上刮了一下,看着手中的泪珠,十分不解。原来,这便是眼泪,可,为何会这么讨厌?
她躲避开来,掩面擦去泪水。心中的酸涩不减反增,拿起一旁的竹简朝他扔了过去。
沈晚棠“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白起默默捡起散落一地的竹简,对于这个女人他并不觉得可悲,只觉得不识好歹。能当王上的女人是她的荣幸,结果还不知道珍惜。但见着她流泪的样子,心里头一回有了颤动。
但,却被他掩去。
这座为她打造的囚牢,究竟何时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