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止

第十七章 中止

再踏入酒店大门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没有响起，小分才发现，驻唱换了人，是一个染着白金色头发的人，也是亚裔，破有点像在中国各地开音乐节巡演的歌手。小分正想询问蒲熠星，就看到后者看向自己背后，小分才发现，石凯和郭文韬已经坐在自己第一次坐过的位置上。

“今天不唱歌嘛？”小分迎上去，诧异地发现桌上只有一杯酒，大概是歌手要保护嗓子？威士忌确实会辣到喉咙吧。

“回去了，任务结束了。”郭文韬把最后一点酒喝完，随后起身，拍了拍小分的肩膀。

“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没关系吗？黄子那边怎么样？”见石凯没动，小分还打算坐下。

“黄子弘凡回云南开民宿了，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歌手了，后面会发展的很好吧。”

“那任务很圆满呀？”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小分把语气挑了上去。蒲熠星和女孩相对无言，还是郭文韬先开口，“我就说应该让她去接。”

“回去吧。”蒲熠星走到衣架边拿外套，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小分已经猜到一点了，他们的任务结束了，石凯还坐在这里，小分不敢再想下去，不可思议地看着石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郭文韬看不下去，他见蒲熠星不说话，于是一把搭上了小分肩膀。小分眼前一晕，时间好像到了另一个什么时候，她看着陌生狭小的环境，出租屋吗？她分不出。

熟悉的少年突然出现在眼前，是石凯，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温水，还有……一把药片，在他将药送到嘴边的瞬间，小分紧紧闭上了眼，一切归于寂静以后，她又听到了黄子的声音，重新鼓起睁开眼睛的勇气，小分看到黄子站在一扇门前，站在郭文韬身旁的还有石凯。这不是没事吗，救回来了？她看到石凯拍了拍黄子的肩膀，后者则是将双手和头都顶着门，倒不如说是门顶着他，黄子把身上的全部重量都放在那扇门上了，他们在石凯的出租屋外。

“哥，我看不见他了。”黄子小声抽泣着。

女孩也落下泪，就在这时，蒲熠星拍开郭文韬的手，把女孩从回映中拉出来。小分觉得袖口一紧，还没缓过来，她看到石凯，好像和刚刚吞药的人重叠了，于是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她太害怕了。

“没事了，你看，我顺着释迦的蛛丝爬上来了。”是啊，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是怎样的地狱呢，小分转过脸，不再看他，“小分，我们回去吧，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了，你还说要介绍投缘的商人给我认识呢？”

石凯已经变成幽灵了。

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的小分的眼眶早已通红一片，但还奋力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她觉得在众人面前掉眼泪是很丢脸的事情。可她在想，如果昨天自己再坚定一些，说出更能振奋人心的话，眼前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局面。

“这是他的选择。”自己也曾有过面对任务目标而动摇的时刻，与其说想要安慰女孩，更不如说蒲熠星真的能感受到小分的痛苦，这是他真的可以感同身受的事情，因为他至今也在为美好灵魂的坠落而惋惜。

郭文韬见局面一直僵持着，他终于看了石凯一眼，因为石凯常常太过疲惫却又无法入眠，失眠的痛苦长久折磨着生前的他，所以他觉醒的异能是催眠，但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能力第一次用，却是对这个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闪耀过的女孩。

“没事了，好好休息吧。”石凯将手覆住小分的眼睛，他的手很大，二人的体形差距也很大，石凯一只手几乎将小分的半张脸都遮住。于是就在这样安静的氛围当中，小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