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上官浅一回到房间,就立马关上窗户,拉下面纱。
体内仿佛掀起了一场狂暴的风暴,五脏六腑在剧烈的动荡中仿若要颠覆乾坤。
喉头涌上一股浓烈的铁锈味,瞬间盈满了口腔,紧接着,一腔猩红如酒的热血,被吐落在盆里。
她身躯骤然一震,面色如纸般苍白,踉跄两步后,宛如落叶般轻轻晕厥在地。
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上官浅从昏迷中惊醒,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点上浓烈的香薰掩盖住鲜血的气味。
在匆忙之中,她并没有注意到,之前吐血的时候,溅了一滴在木架上。
门外。
宫尚角凝视着那扇始终未曾开启的房门,瞳孔深处仿佛沉淀了一湖秋水,波澜不惊却暗藏无尽思绪。
“破门。”
随着一声命令落下,门被破开。
进来的时候,上官浅正从床上起来,身着一件白色水衣,头发披散,睡眼惺忪。
“角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房间里有着非常浓烈的香薰,似乎还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异样气味。
宫尚角微微皱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尖。
他淡淡地扫视了房间里的一切,包括上官浅。
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某一处时,目光突然凝住。
他缓缓走到木架旁边,用手轻轻抹了一下架子边,不知碰到了什么,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
“... ...”
上官浅的心绪瞬间提至喉尖。
宫尚角抬起手,把他的拇指和食指指头松开给上官浅看,手指上是未干的浓稠血迹... ...
“这,是谁的血?”
空气骤然凝结,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沉甸甸的静默犹如巨石压心,步步紧逼着每一缕紧张的气氛,令整个空间愈发压抑。
“公子。”
一道声音打破寂静。
只见,黄玉侍卫正举着一件夜行服和一双黑色靴子。
“... ...”
宫尚角目光缓缓从夜行服上滑过,最后又移到了上官浅身上。
眼眸渐渐变得幽深不明,就如同夜色下的深潭,令人捉摸不透。
“把上官浅,押到地牢。”
宫尚角一字一顿说道。
一夜之间,宫门就发生了许多大事。
无锋刺客“无名”茗雾姬,在地牢中被杀死。
月宫之人被袭击。
宫尚角选中的新娘——上官浅,疑似是杀死无名的凶手,已被押送到地牢审问。
这个不宁的夜晚,注定着宫门已难复昔日的静谧,动荡的暗流已在其下悄然涌动。
翌日。
曙光悄然攀上天际,将沉睡的大地唤醒,缕缕金光细腻而柔和,温柔地描绘着万物的轮廓。
晨曦中的世界仿佛披上了一袭淡淡的纱幔,朦胧而神秘。
微风轻轻吹过,空气中弥漫着露珠蒸发后的清新。
徵宫。
经过一个晚上的捣鼓研究,解药已经成功被宫远徵制作出来。
宫远徵自己先喝了一碗解药,然后就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性在慢慢消失... ...
随后,他拿着一碗解药,缓缓走进医馆里的里间里。
他看着正在昏迷不醒的少女,心中又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