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昨晚就探过了少女的脉搏,然后就发现少女的身体实在有点娇弱了。
就算喝了解药,恐怕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
宫远徵久久地凝视着少女那宛如美玉般温婉的面颊,时间在这份宁静的柔光中似乎失去了流转的声响。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滑向了身旁的暗器,眼神突然一凝。
上官浅... ...
宫远徵的嘴角轻轻挑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气息慢慢浮现。
那抹“微笑”在阴影中闪烁着,犹如潜伏的狼瞳,让人不寒而栗。
地牢。
即便阳光洒满世间,地牢深处仍被永恒的阴霾紧紧拥抱,仿佛是昼日的阴影,永远拒绝着温暖的触碰。
牢房里,上官浅的双手双脚都被锁住,枷锁沉重地桎梏着她的双腕与足踝。
她低垂着头,几缕墨发轻轻滑落,嘴角边,一抹未干的血迹映衬着她苍白的脸庞。
斑驳的衣衫下,触目惊心的伤痕诉说着无尽的折磨,殷红的血渍悄然渗透,宛如凄美的凋零花朵。
“上官浅。”
伴随着一声平淡的声音响起,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眼前,上官浅缓缓抬起眼帘,目光与宫尚角那深邃又危险的眼眸交汇。
“公子... ...”
上官浅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飘散的柳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于宫尚角,她实在没有把握... ...
“杀死自己的同伴,又伤了宫门之人... ...”
“呵”
“上官浅,你可真有本事。”
“... ...”
上官浅的眼眸里,如露珠般晶莹的泪光,悄然盈动着,仿佛一池秋水将满未满,引人怜惜。
“什么... ...我的同伴?”
“恕我愚昧... ...”
“实在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
“你听不懂没关系,总有办法让你听懂的... ...”
宫尚角缓缓走到桌子旁边,视线紧紧盯着桌子上一排的“酒”。
阴暗的光线下,精致的酒杯闪烁着寒冷的幽光。
宫尚角拿起其中的一杯“酒”,然后缓缓向着上官浅走去。
“我信你... ...”
“无名不是你杀的... ...”
“毕竟... ...你没有什么理由去杀死自己的同伴... ...”
宫尚角静静地立在了上官浅的视线前方,其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凝重。
“不过... ...深夜穿着一身夜行服,在宫门里行走... ...”
“你... ...该怎么解释?”
说完,他就把手中的那杯“酒”倒在上官浅的左肩处。
“酒”慢慢渗进了衣服里,接触到肌肤,一阵疼痛从左肩缓缓传来。
“唔... ...”
“啊!”
上官浅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心里凉得透底。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 ...
今晚... ...实在是太大意了... ...
再次睁眼,一双黑色靴子就映入眼帘。
上官浅微微抬头,便对上了一双阴鸷的眼眸。
宫远徵... ...
“上官浅... ...”
宫远徵微微扬起了唇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其嘴角绽放,犹如暗夜中的淬毒玫瑰,弥漫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