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叮叮当当——叮当——叮叮当。
花唯宁放空大脑拨弄着银铃,他是真的会破防。
虽说被囚禁他不在乎,甚至乐在其中,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次数多了,他也很烦的行不行。
“师傅师傅师傅!无聊无聊无聊!”
“别念别念别念!师傅是我,是我是我!”
花唯宁盘坐在识海中,托腮( p′︵‵。)耷眉,看上去苦恼极了。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飘荡在他识海中的另一个小人儿,左看看,右看看,看哪都好奇,四下傲游,很是欢快。
“师傅我想撂挑子不干了,您带我走吧!”
师傅长相的小人儿摇头摇头再摇头。
“不用不用不用,再过些日子它就会对你出手了,不用我费那闲工夫。”
望着还在飘飘荡荡的师傅,花唯宁张开手掌将只有他巴掌大的师傅小人儿吸到手心中。
他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小人儿啪叽一下柔弱的倒在花唯宁手心里。
他嘴角抽搐。
“师傅别装。还有您为什么会在我识海里?不是说这个世界不适合您本体下界吗?”
师傅气呼呼的转身,用背对着花唯宁,小脸一昂,小嘴一撅,小奶音一哼。
“我生气啦~!”
很可爱,花唯宁看的直想笑。
“师傅别气,免的气坏身体。”
“我是神,不会生病!”
“是是是,那我至高无上的神明大人,是否能够回答作为您信徒的我的问题呢?”
他说的是信徒而并非是师徒。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
大概前者是绝对的臣服,是毫无底线毫无保留的信仰与偏爱。
小人儿满意的点点小脑袋,语气似神明对凡人的施舍,又似勘得世间苦难而来的救苦救难的神明。
“嗯,本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未成年的神族幼崽计较。说吧~,想问你师傅我什么问题。”
她眨巴眨巴两下眼睛,跃跃欲试。
花唯宁哑然失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是刚刚的问题,这个世界不适合您下界,您为什么会在我识海里。”
“啊?”
“哦哦~乖徒弟你等等哈~。”
话落,小身体晃晃悠悠飘起来,示意花唯宁跟她来,待直直飞到禁闭的双眼上,肉肉的小短腿儿四平八稳在盘腿在空中,小脑袋摇啊摇,晃啊晃,雀跃的就差哼起小曲儿了。
“这双眼睛是我为了保证你灵魂不被侵扰附着在你神识里面的,算是你身上的第二重防线。只要有人入侵你的识海意图想对你不怀好意,印记就会预警,释放出至高血脉的威压。”
“除非对方的血脉跟实力达到神的范畴。”
她说这话的时候骄傲极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血脉高于她的神存在。
她是光,她是电,她是唯一的神话。
“不过为了儿砸你的教育问题,师傅我特地给里面加了点东西……”说着她露出一个略带诡异的笑,“那就是在你对师傅有着强烈思念与念想但我却不方便时,我的神魂会自动分裂出另一个我凝聚在你识海中进行光年距离交流。”
这下花唯宁不止是嘴角抽搐了,他觉得自己脸皮在疯狂振动。
但……他不是魂体状态吗?
“那……那,还真是,方便啊--。”
片刻,沉吟的花唯宁突然开口:“它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小人儿耸耸肩。
“不知丢呐~!但应该就这几天。你想办法多出去溜溜,让它有可乘之机。到时候师傅来接你哈~。”
小奶音嘟嘟囔囔,打了个哈欠,冲花唯宁摆摆手。
“乖徒徒你该出去了,师傅也要走了……”
话毕,化作一缕白烟吹散在花唯宁识海。
师傅离开,花唯宁自觉无趣,也跟随拍拍屁股走人。
现实中的花唯宁睡了三天,这三天霍然,江于晚无一不着急。
但从始至终都意见统一的没把花唯宁送去医院。
这大概要归功于每个霸总都有的必备技能——医生朋友。
一睁眼,冷不丁对上两张放大的俊脸。
他们眼睛炯炯有神,他们脸上略带疲惫,他们如此只为等待苏醒的人儿。
好吧~!跑偏了。
“这是哪儿啊……?”一夜的不眠不休,换来三天的深度睡眠。
可谓是,值啊!
回答他的是江于晚,“京郊别墅。”
“哦……”这时的花唯宁还有点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为何。
江于晚半抱起花唯宁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身体软绵绵的,但也并不是没有力气,不饿,只是有些累。
他揪了揪耳侧一缕毛,歪歪脑袋,语气恍惚:“晚晚哥哥怎么跟霍先生在一起了?”
江于晚抽了抽嘴角,脸上瞬间冷沉下来,阴冷的目光直射霍然。
但顾及着不能吓到刚睡醒线下还很脆弱的花唯宁,阴沉沉的气息只停留了一瞬,没让花唯宁觉察。
霍然非但不怵,还非常不满。
这话他可谓是非常不爱听。
骂的太脏了!
他探身靠近花唯宁,指腹细细摩挲着花唯宁的脚踝,惹得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宝贝说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我们和你在一起。”
我字咬的极重,们字念的很轻。
要不是花唯宁知道这俩货什么德行,他还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索性,花唯宁撇了他一眼,又是不咸不淡的丢过去一个“哦。”
——三天前——
天一亮江于晚就迫不及待的去接他的小宝贝。
但等待他的却是人走茶凉,没有一丝人气的空室。
江于晚登时就着急了,以为花唯宁是被算计了,生怕花唯宁受到什么伤害。
经过监控的搜寻,不断努力,环环相扣。
找到了花唯宁的行踪。
虽和他的预想不一,但也不是什么好鸟,可这总比遇难好。
江于晚找过去时,霍然正好穿戴整齐,座在沙发上看书。
“呀!我还以为江大少爷会来的很早呢。”
他说话笑眯眯的,似是感叹,又似是无意间的惋惜,认谁也看不出这人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故意往江于晚心窝子里扎刀子。
一个照面的功夫,江于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跑来他面前炫耀来着。
干脆他也不废话,“人你藏哪了?我要带走。”
没有丝毫拐弯或是拖泥带水,直白的可怕。
他也不想,但他现在就好像泡在岩浆中,火气蹭蹭蹭的冒个不停。
冷静!!!
冷静是什么!?
他现在根本没法冷静。
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老婆到最后为别人做了嫁衣,还只能认栽。
他不把这个觊觎他老婆的傻逼玩意儿剁吧剁吧喂狗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