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一点也不慌,反而悠哉游哉的品茶。
半晌,在江于晚逐渐不耐的眼神杀下欣欣然轻起朱唇:“江大少爷啊,做人至少稍微有点耐心,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无解。要么极端,要么共享,要么死亡。”
珍宝,是要被藏起来的,是不容任何人窥视的,是要催眠他让他失去自我,一步一步成为吸食主体生机的菟丝花一般的存在。
按捺住情绪,忽而江于晚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你死了,一切不就都能解决了吗。”
端着瓷杯的手微顿,霍然惊叹与江于晚的大胆。
放下瓷杯,直视江于晚。
“江于晚。”以往他都是称江于晚为江大少爷,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完整的直呼这个情敌的名字。
他眼神沉静,却透着无尽沉郁。
“你真认为,世界上没有下一个我?”
“你护不住他的。”宛若一记重锤,同时敲击在在场两人的胸口。
“与其你一人提心吊胆的过一辈子,为什么不能同我一起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只是在阐述事实,可江于晚还是被刺激到了。
花唯宁于他而言是珍宝,是别人不配提及的存在,独有或许不可能,但他也不会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对霍然厌恶至极,却很赞同他的话。
宝贝太吸引人了,外界的目光就会无意的随他而走。
他嘴唇蠕动了两下,想说那干脆关起来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说把他关起来。”霍然一语道破,直接戳穿江于晚那点小心思。
“你舍不得的,也不屑去做那个坏人。”
“所以与其如此,坏人我来当,好人你来劝,岂不美哉。”
絮絮叨叨了半天,江于晚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最后那局坏人我来当,好人你来劝。
他冷嗤一声。
“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还想坚持己见吗。”
“是。”霍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而且承认的很坦然。
就差明说自己愿意做三儿了。
霍然清楚的看清了江于晚眼底的挣扎与痛苦,难得劝说两句。
“江于晚,不要如此固执。”
“或许,小家伙压根就不懂人与人之间爱恋的情感。”
脸色苍白,眼底痛苦挣扎蔓延戛然而止。
他有些错愕,又有些不懂与明了。
“什么……意思……”
事到如此,他还在自欺欺人,霍然可不惯着他,要惯也是惯他家小孩。
“意思就是,小家伙对人对事的情绪或许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不是发自本心的。”
“是在被浓厚爱意包围中被逐步熏陶,甚至到了在发生相似规律时觉得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情、动作对待他所面临的困境。”
“不是发自本心,却意外的配合。”他杵着下巴,“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生活环境。”
有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幸福。
他说的确实不错,花唯宁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点。
不过他无愧于本心。
这怎么能是他的错呢?
这确实不是他的错啊,但阻挡不了总有人将一切过错加之在他身上。
渐渐的,丢失了七情六欲,灵魂逐渐麻木,只剩下本能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迟钝与庸人自扰。
江于晚闭了闭眼。
“我同意。”
声音像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轻飘飘的。
霍然对此毫不意外,他是笃定了江于晚会同意的。
尽管早已从师傅那里听了两人的作为,花唯宁还是折服于他们这番作风。
所以到底是什么执念呢?
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但却对自己吸引变态的体质很是信服。
人类常说的——神明博爱。
他想他便是如此。
哪有什么永恒的爱恋。
就像师傅说的:信仰高于一切。
很有道理,他亦是如此想。
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特质吸引人的,不过于是得不到就毁掉。
度过了一个月的安稳期。
江于晚很聪明的用学业繁忙搪塞过去。
花唯宁也乖乖的什么也没问。
用他现在的思维解读就是晚晚哥哥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至于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那就无从得知喽~。
家里人不会怀疑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花唯宁对江于晚是绝对的主导,又是多么的重要。
“晚晚哥哥——”花唯宁的声音略带惊慌和颤抖。
不是被吓的,纯属是遇到了不知所措的事情。
江于晚自知好像吓到了对方,有些懊恼,渐渐放轻手上的动作低声轻哄。
“宁宝乖,哥哥发情期到了,你帮帮哥哥好不好~。”
他手上放轻力道揉捏着花唯宁的后颈,一边蹭着花唯宁的颈窝闻闻嗅嗅。
好不惬意。
“嗯(↗)~”
一声轻扬的嗯直接带偏了花唯宁的思绪。
他呼吸有些微乱。
“怎、怎么,帮?”
得到确切答案的江于晚再也不想抑制自己。
他粗暴的扯开自己的衣领,再轻柔的将花唯宁身上的家居服往下拉,露出光滑细腻的脊背、锁骨。
“很简单的,宁宝,很简单的。”他粗喘着,指了指自己的后颈,又捏了捏花唯宁的后颈,对已经有些迷糊了的小宝贝轻语,“宁宝咬我一口,或者我咬宁宝一口,都是可以的。”
至于之后的事,就不用跟宁宝细说了。
花唯宁迷迷糊糊的就听见你咬我一口,咬一口。
然后……然后他就真的咬上去了。
只不过咬偏了,咬到了颈侧。
江于晚赶忙调整位置,生怕花唯宁下一秒反悔似的。
这次终于咬对地方了。
牙尖刺破皮肤的痛感促使江于晚不自觉闷哼出声,有些轻微的刺痛,但更多的是被心爱之人标记的满足感。
花唯宁靠本能反应咬了半天,却始终不得章法。
江于晚自然感觉到了,出口指导。
“乖宝贝,咬重一些,然后注入信息素。”
花唯宁环住他的脖子让自己努力往上挪挪,依言照做。
江于晚配合他的动作,将人往上托,感受着牙尖与血肉交合的刺激,满意的眯起眼。
半永久标记完成的那一刻,花唯宁下意识舔了舔残留的血迹,目光赤果果的打量着那一块,像是巡视完自己领地的猫儿,露出餍足的表情。
可还没等人家欣赏完就被掀翻在床。
“诶!?”
一瞬间让花唯宁陷入懵逼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企图萌混过关。
但那是不可能的。
“宁宝玩够了?”话虽是反问,但他根本没想花唯宁回答,自顾自道:“那该换哥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