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和谢必安的二人世界~
“必安,备车。”李承泽吃完碗里的最后一颗葡萄,把手中的玉佩随手扔给杵着剑站在一旁的谢必安。
“殿下,还在禁足呢。”谢必安熟练地接过玉佩,转身,又端上一盘葡萄,婉拒道。
“最后一盘,再吃要撑死了。”李承泽顺势坐在秋千上,“还有,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禁足,不知道悄悄走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谢必安看着半躺在秋千上的李承泽,李承
泽衣领半开着,露出诱人的锁骨,那锁骨上的牙痕仿佛好若隐若现。谢必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愣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
“谢必安。”李承泽见面前这人迟迟没有动静,将手中的葡萄扔给谢必安。
谢必安的手下意识地抓住自家殿下扔过来的葡萄,还当是玉佩,一使劲,紫色的葡萄立刻在手里爆浆,黏黏的汁水满手都是。
“想什么呢?”谢必安回过神米,立刻跪在地上,“没什么,属下一时走神,还请殿下惩戒。”
李承泽良久没说话,谢必安跪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抬眼。
要是殿下问自己刚刚在想些什么那就全完了,谢必安在心里默默地盘算应该怎么回答。
“哼~”一声轻笑。谢必安闻言神经一紧,跪得愈发笔直,眼睛还是盯着地面。
“看我。”李承泽又将一颗葡萄准确地扔在谢必安面前.说道。
谢必安缓缓抬头,却看见自家殿下正换了个姿势惬意地躺在秋千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已。
谢必安脸颊涌上一片红晕,下意识地想收回自己的目光,可又想起自己殿下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对上殿下的眼睛。
李承泽也毫不掩饰,歪着头,目光炯炯地望着谢必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怕我?”
“属下不敢。”
“那你看我。”看见谢必安又要收回自己的目光,李承泽再次命令道。
谢必安被自家殿下架着下不了台,只好再次将目光聚集到殿下
身上,李承泽没穿鞋子,秋千装不下李承泽的长腿,一双白净的脚随着秋千的幅度一晃一晃的。
谢必安又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目光应该放在何处才好。
“害羞?”
“属下不敢,”
“必安啊,你怎么这么无趣,算了,你快去准备马车吧。记住,悄悄的。”
谢必安如蒙大赦,连忙收回视线,起身,拱手,
“是。”然后急忙提剑冲出门去。
“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吗。”李承泽吃了一颗葡萄,目送着谢必安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忍不住感叹,
李承泽也不是非出门不可,外界的消息都被自己的探子按时地送来,即使不现身,也有谢必安和范无救替他完成所有的任务。
至于今天要出门这件事不过是李承泽在府上呆得无聊了,打着办事的幌子出门晃一晃。
尽管陛下下令禁足他两个月,但凭着李承泽以往的经验,
这等话术不过是陛下的警告罢了,自己该睡睡,该吃吃,出门不带太多护卫,在街上不净街就行了。
说到底,陛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尺眼的,只要自己不太过分,不危害太子的利益就行,
“太子不如皇子之列。”李承泽琢磨着这句话,嗤笑。
“他那太子不好当,我这皇子更不好当。”李承泽自语着,那眼眸黯淡下去,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殿下,马车备好了。”
“嗯。”
“殿下?”
“必安~”
“属下在。”
“扶我。”
“是。”谢必安上前一步,抬起胳膊好让殿下借力。
李承泽紧紧地抓着谢必安的手,不知怎么的,内心竟有一点酸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己与太子相争,却只是落一个死字。但不管自己在以往是多么洒脱,手段多么狠辣,但一想到自己的母妃,想到自己身边的.….…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一干忠于自己的人,内心却仍会泛起涟漪。
李承泽在之前以为自己的生活到头来就是一个死宇,他从来不怕死,但真当范闲把那毒药洒进他的杯子里,李承泽慌了。
虽说到头来是虚惊一场,但真当他闭上眼,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中还有除了太子以外的其他人,还有除了争斗以外的其他事,自己的人生会以死为终,但不会活在等死之中。
母妃,谢必安,范无救....李承泽以为自己是一个利己主义者,但这么想想,自己还要为了这么多人而活.…....
“殿下,上车。"
“好。”
谢必安小心地扶着自家殿下的腰,又护住殿下的头,扶着殿下进入了马车内。谢必安总觉得殿下今天怪怪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之前殿下从不会这样,今天是怎么了。
谢必安忍不住审视了一下自己,衣服是往日那件,剑在昨日后擦的干干净净,鞋子也是按着殿下的嘱咐穿戴好的,知道自家殿下有洁癖,手也特地洗的干干净净。
谢必安实在想不出自家殿下到底怎么了,只得敲了敲马车的窗子,问,“殿下,可有不适?”
“必安-”
“属下在。”
“我没事,老地方,酒楼,”
“是。”
谢必安翻身上马车,牵起马的缰绳,驾马往酒楼前进。
“还有,必安,你真好。”李承泽透着马车窗幔,望着谢必安的背影轻声说道。
马车前的谢必安听见了自家殿下的自语,忍不住勾起了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