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上官浅把那个玉佩系到腰上,起身拉开房间的门,看见楼下庭院里的宫远徵。
少年脸色沉沉,见她出来了,冷冷说了句。
宫远徵“好了?”
上官浅“好了。”
上官浅略施粉黛,美眸中有些许春风得意,无论如何,宫远徵来接自己,都可以推测出宫尚角对她的重视程度。
宫远徵想起哥哥说她漂亮,他轻轻的扫了一下,的确漂亮,只是略施粉黛便是千娇百媚,但比起姐姐还是差得远了。
宫远徵“走吧。”
上官浅跟在宫远徵身后,穿过女客院落的大厅,朝院落门口走去。
她步态轻盈,环佩叮当,稍落后一步,看着宫远徵矫健的背影,然后目光落在他别在后腰上的那个鹿皮囊带上。
那一夜在执刃大殿上,杀死贾管事的,正是囊带里的暗器。
神无影踪,三步夺人性命。
上官浅笑了笑,突然说。
上官浅“徵公子是不爱说话吗?我看院落里的侍女都很怕徵公子。”
宫远徵“让别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还有……上官姑娘话有些多了。”
上官浅被他一噎,她才说了一句话。
看了眼他腰侧的鹿皮囊带,上官浅动动眼睛,笑说。
上官浅“我看……怪不得虞姑娘有些闷。”
宫远徵“什么意思?”
提起虞久,宫远徵才掀起眼皮,扭头看她。
上官浅“没什么……姑娘家的解闷话罢了。”
上官浅打量他的反应,看来虞久来找她们,宫远徵是不知情的。那虞久说的她命不久矣,看来也的确是不知情的。
宫远徵斜撇了她一眼,有些被耍的气愤,于是走的更快了。
上官浅看着那个囊带,突然提高声音。
上官浅“徵公子,我想问——”
还没说完,就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一下,往前摔去。宫远徵下意识的托住她。却被上官浅瞅住机会,轻松的解开那个囊带,飞速的藏进袖子里。
宫远徵立马松开她后,拍了拍自己身上。脸色有些不好看。
上官浅注意到他脸色难看,面上露出些歉意。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有人叫她名字。
宫子羽“上官浅姑娘这是要跟徵公子去哪儿?”
上官浅刚要回答,宫远徵就接过话头。
宫远徵“我来接上官姑娘,去角宫安顿。宫子羽,你呢?”
金繁“徵公子,按礼数,你需要称呼‘执刃大人’。”
宫远徵“哦?他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这是从虞久那里知道的,哥哥也同他说,若是宫子羽有能力通过三域试炼,便承认他这个执刃。
看着金繁支支吾吾说没有,宫远徵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宫远徵“那抱歉了,这声‘执刃’叫不了。”
说完也不等宫子羽说话,就冷冷的擦肩离开,姐姐还在徵宫等他,不能再这么费时间了。
上官浅看了眼宫子羽,抱歉的笑笑。然后小步追宫远徵。
上官浅“徵公子……等等……”
宫远徵“又怎么了?”
上官浅“我有东西忘记拿了。”
宫远徵“角宫什么都有,不用这么麻烦,走吧。”
上官浅“是我送给角公子的礼物,徵公子年纪小,女儿家的心思自是不懂。”
宫远徵虽说十五岁虞久就在他身边,但他也确实不懂。他只知道他喜欢虞久,不想让虞久离开。
宫远徵“罢了,我在此处等你,你快去快回。”
他下意识的摸向他腰间虞久给他挂上的平安福,看着上官浅离开的背影,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上官浅的话。
女儿家的心思……
他好像还从未送过姐姐一件礼物……
这让一直桀骜的少年有些苦恼,姐姐会不会对他有怨言,或者失望。
等上官浅再回来的时候,就见方才还心高气傲的少年支支吾吾的想开口。
上官浅“徵公子想问什么便问吧。”
宫远徵耳尖有些红,但他还是问道。
宫远徵“你们女儿家……都喜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