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浅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笑,温声说。
上官浅“是虞姑娘吧?”
上官浅“徵公子可信我,无论你送她什么,她都会很喜欢的。”
宫远徵“为何?”
她媚然一笑,眼眸明亮。
上官浅“因为爱你的人……会爱你的一切,无论什么重要的……在你。”
宫远徵把上官浅送到角宫,就立即回到徵宫。
一路上,他想起他用那虫子测试上官浅。
人心……是天地间最经不起试探的东西了。
但姐姐对他的真心,四年也未曾变过。
那句深渊有底,人心难测,在姐姐身上是个例外。
宫远徵笑了跑回徵宫,头上的铃铛回荡着清脆的响声。
虞久只觉得心脏绞痛,还没端上桌的饭菜,被她失手打碎,瓷碗渣子碎了一地。
她却无暇顾及。
她捂着心脏,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失力倒在地上。
嘴角也渐渐溢出鲜血,眼前的景象慢慢的模糊。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了铃铛的声音。
徵宫。
夜里,烛火幽微,光线晦暗,徵宫上下都乱成一团,一个又一个医者在徵宫进进出出。
所有的奴婢都在大殿内,他们垂着头,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宫远徵脸色阴沉,浑身气压低的冻人,一双黑眸里充满了威慑。
宫远徵“谁负责照顾夫人?”
一个声音弱弱的传来,还有些颤抖,“徵公子……是我……”
宫远徵“夫人可出去过?”
“未曾,夫人一整天都在徵宫里,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与奴婢说笑,谁想……夫人只是说徵公子该回来,想着给公子做些吃的,谁知道……”那婢女声音颤抖,像是非常害怕宫远徵。
宫远徵自是知道宫里的人没这个胆,但如果不是,虞久怎么突发恶疾,吐血晕倒过去。
之前也并未检查出虞久体内有什么毒。
这不正常。
宫远徵揉了揉太阳穴,摩挲着手中要给虞久的碎花簪。
宫远徵“都下去吧,严防徵宫,没有我的允许,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
宫远徵起身走到床榻边,看着女子安静的睡颜。
他俯下腰,为她掖好被褥。
女子生的好看,即使面若苍白,也挡不住的绝色。
宫远徵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握着她手腕上的脉搏。
“徵公子,老夫把了多次,夫人的脉搏迟缓,无力,已是病入膏药,无法医治。”
宫远徵“这说明你医术不精。”
宫远徵把她的手轻轻放进被褥,漆黑的眸子阴沉,语气冷然,仿佛他的话是个笑话。
宫远徵“庸医……”
他眼眶通红,神情却异常平静。
宫远徵“庸医……”
话完,宫远徵在虞久唇上落下一吻,神情眷恋,把那只碎花簪放在床头。
宫远徵“谁说治不了……”
宫远徵“我说能治……她就能治……”
宫远徵“不许你诅咒她……”
宫远徵“来人!”
“徵公子。”
宫远徵“拉下去,杖责二十。”
“是!”
“徵公子!徵公子!”
宫远徵闭上眼睛,对他的求喊置若罔闻。
待徵宫清静了,他才再次睁开那双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有的只是一潭死水的平静。
宫远徵“阿暂,你别听他胡说。”
宫远徵“相信阿徵能治好你。”
虞久“好……”
听见熟悉的声音,宫远徵身体一僵,反应过来欣喜的抬头,嗓音不再那么平静,反而有些颤抖。
宫远徵“姐姐……”
她微微坐起身,少年却猛的扑进她怀里,怀里的身子让虞久嘴边扬起一抹笑。